着身后侍从复述供词,张择也再理顺一遍,听到这里时,他皱眉打断。“她要怎么做好人来着”侍从翻看册子说:“拿着真的去解救东阳侯少夫人,说是真的在她那里。”又补充,“定安伯夫人也说了借了一个真绢花。”张择摸了摸下颌:“这件事是怎么开始的”那个被秦司宾掼死的婢女雪柳拿着绢花去告诉定安伯夫人,东阳侯世子少夫人毁坏皇后赐物,大逆不道。然后定安伯夫人和陆锦求之不得,顺水推舟,收买秦司宾把人送去告状。假绢花。张择一顿。“如果那婢女送进皇宫的假花没有问题,那从东阳侯府拿去定安伯府的也是假的吗”侍从愣了下:“她们说了,那个婢女也是深恨东阳侯少夫人。”“所以她就胆大包天诬陷”张择接过话,“为什么非要用绢花一个人如果没见过真的,怎么会想到假的”见过真的,才能想到假的侍从懂了:“都督是说,那婢女雪柳的确见到东阳侯少夫人弄坏了皇后赐花,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但这个皇后当时就验证了。“派了人去取,东阳侯少夫人把绢花送过来了。”没有损坏,也是真的。张择转过头看着他。“那假的没有查出问题,真的呢”念头闪过,脑子里宛如有什么碎裂,身子一颤,汗毛倒竖。他突然想起来了,白瑛这个绢花技艺,是家传的。那姐姐会,妹妹“我突然觉得很奇怪。”张择说。侍从不解问:“什么奇怪”张择看向吊在刑柱上的定安伯。“好像每次遇到东阳侯府少夫人的事,我都会绕过去。”绕了很久才会想到。“这是不是也是诡术的缘故”“世子,世子。”周景云耳边响起唤声,同时有人轻轻推动,他猛地睁开眼,看到帐子里昏昏,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此时是何时,下一刻猛地反应过来,撑起身子看身侧。枕边庄篱的眼忽闪忽闪看着他。“你”周景云说,突然惊醒声音还有些沙哑,但语气坚定,“阿篱,怎么了”又一连声问,“没睡好做噩梦了”庄篱对他一笑,带着些许歉意:“没事,没事,我是突然想到一件事。”再等一刻天就亮了,但她却没有等,而是直接叫醒他可见是多么重要的事。周景云点头:“你说。”庄篱看着他:“我需要看一看沈青。”........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