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武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再加上那祝明涛在见到我们时完全没有收敛身上的势,因此小弟可以说是一眼便能确信。”“完全没有收敛身上的势”孟思先眯起了眼睛。“没错,思先兄,人家这可是明明白白地要做于遂【注】了,就看胜亲王愿不愿意用了。”“继血鸦的首领老鸦之后,南荒多少年没出一个宗师了”孟思先有些感叹,“若是真有这等才华,我们回去后便知会给李总督,一定要把他招纳到大魏这里来。”身上有着山涂人血统的魏国官员笑道:“一方有求,一方有意,大魏递出的枝条也不怕他不接。只是,我有些担心韩节度会从中作梗。”名叫钱德明的文官放下了左手拿着的茶杯,疑惑地问道:“巴御史何出此言”“德明刚来总督府不久,可能不知道这位小国王的性格啊。”名叫巴隆的总督府都御史轻声说道:“可不是个安分的性子。”钱德明脸上还有些疑惑,但孟思先的眼神已经锐利了起来。孟思先点了点头,望石承那里看了过去,“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这些年来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若不是李总督念在曹枢密的情面上……呵呵。”巴隆应和道:“二位说的也是,若是只把那个石承请来当个木偶,那么看在他药师商会的出身上倒也不会说什么,没想到韩节度居然还想把他弄上台。”钱德明问道:“小弟监管武事多年,深知丹师所擅仅在炼丹制药,武道却远非其所长,二位若是担心事有变数,依小弟愚见还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孟思先和巴隆心中却是不以为然,他们二人都不希望在这种时候遇上有变数的事情。不过孟思先的心中还有另一层担忧,南荒总督李修涵和韩衢其实是一个性子的人,眼下正值西漠和东丹冲突激化的时期,二人都是极力想要把自己打造成反抗暴君及其走狗们的英雄,为此也算是不择手段,孟思先心中暗叹,隐隐担心这样子的行为最终会坏了国家的大事。巴隆此时心中却在想另一件事,那就是渊流城主这两天在公开场合的表态,大有想要跟大魏在开明世界中争一争地位的架势,这让他心中颇为烦闷。“若是在景宗时期,这些化外蛮夷怎么可能敢动这等心思,西漠国主怎敢在外事上自作主张!”巴隆心下愤然。会场内的礼乐又响了起来,演武场西侧一处空旷的高台上此时已经站满了人。石承看向那个高台,随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站在高台正中央的是主持此次观武大会的祝家山庄庄主——祝明涛,在祝明涛的身旁,则是站着西漠国的几个武林名宿,不过让石承如此吃惊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右手边的一个黑袍人。….“黄原!”虽然没见过黄原,但是这不妨碍石承认出他来,高台上的黑袍人脸带面具,身披黑袍,脖子上还围着一条防风围巾,与他在许锦成那里得知的黄原外貌描述相比大致上一模一样。祝明涛站在高台上,微笑着向东、南、西的看台一揖,随后恭恭敬敬地向北看台行了臣子礼,在这一切做完后,他又拱了拱手,朗声道:“诸位官人、诸位同道、诸位贵客,承蒙各方抬爱、王上深恩……”祝明涛每说一句,他身边的一个翻译便用渊流语翻上一句。祝明涛在西漠武林中的人缘似乎很不错,口才也很好,在他演说时,台下时不时地就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连石承的心中都不由得暗赞着祝明涛的气度和见识。不过尽管会场当中的江湖人士们不断地叫好,石承的大部分注意力还是死死地钉在黄原的身上,仿佛是要直透他脸上厚厚的面具,看清他的真面目。黄原的装扮看上去很是突兀,四方的看台上看到黄原后皱眉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正如许锦成所说,与黄原站在一起的人竟然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众人很是融洽,看上去对黄原似乎没有任何芥蒂。轮到黄原讲话时,坐在石承身边的李仲皱了皱眉,似乎不喜黄原的打扮,“这个人就是黄原吗怎么会让这等怪异之人站在那里。”“李翁听说过他吗”石承借机打听道。“曾听从京中来看望我的学生们讲起过这个人,言此人形迹诡异,但是精于口舌之术,很得王城中权贵们的欢心。”李仲摇摇头,叹道:“倒不是老夫以貌取人,实在是一辈子见的人多了,观其行止,恐非正人。”“听说是曾经染过重病,毁了容,因此不得不佩带面具。”“那这身奇怪的袍子又是怎么回事”李仲反问道。石承不说话了,他的心中也很是疑惑,如果黄原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那么他只需要戴好面具就行了,如果身上有什么很容易被旁人认出来的印记,那么穿一件普通的长袍也就足够了,为何在这种场景下还要把自己打扮的如此别扭呢“不过像这样的人,即便今日能站在这里,即便有些口舌之能,终究是上不得真正大的台面,成不了大气候。”石承有些刻意地说道。李仲摇了摇头,脸上有些忧色,“不见得啊,听说此人和他的商会近日来在城中四处投资置办新的产业,甚至手还伸到几个大书院中,所图非小。”“新的产业”石承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他知道李仲可不是许锦成那样纯粹的商人,他在某些方面的耳目定然更为灵通。“也是听我学生说的,目前只知道有不少城中的小药铺和书铺,但我的学生认为驼铃商会,就是黄原手下的商会,暗中置办的产业恐怕不止这些。”「【注】这里当然指得是毛遂自荐,当然,小说里面是架空异世界,所以我还是希望把部分成语及其相关的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