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虞清酒顺手又在一只花猫口中塞了黄符,而后目光躲闪,避开季廷砚探究的目光。
她的心虚昭然若揭,更让季廷砚脸色沉了下来,又道:
“京中鸟雀是你唤来的?”
“哦,你说鸟雀啊,是啊,厉害吧。”虞清酒顾左右而言他,脸色强撑着自然,假装没看到他眼中的担忧。
见她持续躲闪,季廷砚顿了顿,默默让开一条道,让叼着黄符的花猫经过。
一连串的猫崽子跟着花猫离开,直到消失在墙缝间,季廷砚这才叹了口气,语气和缓些道:
“你总要说说这是在做什么,可有危险?”
“也没什么。”虞清酒摸了摸鼻尖,轻咳一声解释:“我似乎是找到云渊的布局……之一了,想要试试能不能破解,很快就能看到结果了。”
“用这些猫猫狗狗破解?”
“只是辅助。”虞清酒失笑:“别担心。”
“我怎么不担心,京中鸟雀已经引起注意,想必云渊在京城的动作不小,你仅凭一人就想不声不响破解?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还有。”他继续逼问:“你能保证这么做不会影响到你?”
“……那。”虞清酒更心虚了,犹豫半晌后才没什么底气的保证:
“真的不会,你要实在不放心,其实在一旁看着也行,真的没什么的。”
她说话时始终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手中忙个不停。
数不清的猫猫狗狗正老老实实排队,来到虞清酒面前后吐着舌头摇尾巴,而后收获她一阵摸头,顺便在它们口中塞鱼干肉干。
等将‘报酬’吃完了,便老老实实叼着黄符离开。
仿佛领了命的侍卫,雄赳赳气昂昂消失在墙缝,参与拯救京城的大局。
季廷砚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最后眼中闪过无奈,“好,本王在一旁看着。”
“王爷放心,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她郑重拍了拍最后一只大黄狗的头,对它委以重任,而后拍拍手起身,长出一口气道:
“现在可以开始了!”
二人再次登上望乡楼,不知是不是京城的龙脉察觉到了不对劲,风声居然更甚,将虞清酒吹的摇摇晃晃。
她险些被长裙绊倒,连忙稳住身形,扶着一旁的雕花盘龙柱,艰难拨开纷乱的发丝。
但尽管如此,香炉顺利点燃后却不动如山,一点星火一般缓慢燃烧着,余烟袅袅,迅速消散天地间。
早已蓄势待发的桃木剑被拔了出来,虞清酒举剑对准天穹,瞬间风云色变。
只见天幕以望乡楼为中心,瞬间阴云遍布,卷起黑压压的漩涡。
有磅礴的雷霆之力在空中聚集,黑云越压越低,几乎近在眼前。
肃杀将京城填满。
而后,随着虞清酒开始缓慢地舞动剑柄,阴云竟然隐隐随着她的动作而律动。
直到她停下来,季廷砚这才开口:“这是在做什么?”
“想要引雷,自然要先招云。”
她一边说着,却不再动作,笔挺地站在楼顶静静等待着什么。
季廷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很快看到京城大街小巷中正在穿梭的猫狗,一个个疾电般,迅速顺着鸟群的指引,将黄符放在被标记之处。
一时间分外和谐。
他垂眸看了许久,眼中没什么情绪,虞清酒倒是分外觉得有趣。
她煞有介事地看着,从城东的大黄狗到城西的狸花猫,最后托着腮帮子趴在围栏,缓声为季廷砚解释:
“我今天无意中发现,云渊的骨灰坛还有很多放在京城,为的是用这些坛子本身的阴暗之力,在京城形成一股恶势,破坏京城的正气。”
“京中骨灰坛竟不曾被彻底清除?”季廷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下意识回想前些天搜出的骨灰坛。
那已经是极为庞大的数字,若是京中现在还有……
不敢想象,云渊究竟布了多大一个局。
“嗯,之前我们以为只有太子心腹家中有,所以只检查了这些人。”
虞清酒长叹一声,惆怅道:“但现在显然,不止这些人家藏有骨灰坛,如今我用这种办法,也是为了将所有的骨灰坛全部清除。”
这下,就算不能破除云渊的所有计谋,也多少能狠狠打断他的阵脚。
起码京中,不用不会有大批人受骨灰坛影响,将来成为云渊助力的风险了。
说话间,只见所有为猫狗带路的鸟雀腾飞,所有的黄符都已经就位。
虞清酒眼前一亮,瞬间站直了,回到方才招云的位置,开始在周围布下玉石,为自己即将的行动提供灵气。
看到这一幕,季廷砚难免担心,抬手试图放血:
“血,滴在哪?”
郑重的语气仿佛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