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无大战,匈奴四五万人死于洪水之中。
羌渠单于坠马而亡,左贤王呼厨泉带着残兵仓皇逃回云中。
而在善无南边的左大都尉第一时间受到了羌渠兵败的消息。
他惶恐不已,急忙下令那驻守在雁门和善无要道上的六千兵马赶紧后撤,打算从原路返回骆县。
然后渡过黄河,回到美稷。
有了黄河的隔阻,善无的汉军一时半会打不过来。
这样也能让左大都尉喘息一阵,好与留在美稷的左谷蠡王,商议是否要将美稷的十万妇孺迁走。
或是北上与左贤王会合,拥戴呼厨泉为单于,继续与这部汉军斗。
左大都尉只有赶回美稷才晓得今后何去何从。
不过,那一千被围在废城的汉军,也必须先灭了。
几万斤粗盐和生铁,还有一千套盔甲,能壮大自己的力量啊!
可是,已经快五日了,左大都尉安排围住汉军的那个千骑长发动多次进攻,居然还没有把丁原那一千人攻下来。
这让左大都尉惶恐之余,又是气愤。
左大都尉决定明天一早就行动,全军火速撤离这里。
不然,善无城中那如同杀神一般的汉军,不知什么时候会杀过来。
毕竟羌渠已死,呼厨泉北逃,留在定襄的所有南匈奴部众,惶然无主。
而这些汉军,却是已经磨刀霍霍!
想到这些,左大都尉当晚便让全军收拾辎重,收拢马匹。
他自己也是心神恍惚,早早睡下。
整个军营,笼罩着紧张和不安的情绪,晚上值守的士卒也多了好些。
然而,左大都尉还没睡到半个时辰,大营北边就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是一片喊杀声此起彼伏,响彻山谷。
轰隆隆的马蹄,如同闷雷竞空。
“大都尉,大都尉,我们被人袭击了!”
四五个衣衫不整的千骑长也纷纷跑来,一个个睡眼朦胧,表情十分痛苦。
很显然他们也都是刚刚睡下就被吵醒。
“有人偷袭,你们组织兵马抵抗啊,跑来找我有什么用,我还不是要靠你们。”
左大都尉怒声道,“不管是谁来,给我将他们拦住!”
“大都尉,他们太凶了,根本拦不住啊!”
这时,又有人跑进来禀报。
“给我统统上马,拿起武器,不拦住他们,我们都得完蛋。”
左大都尉怒不可遏。
明天一早就撤退了,偏偏撤退前一晚就来突袭,这些人,怎么就这么损呢?
当左大都尉一众人纷纷上马,要列队迎敌之时,又有人来报:
“大都尉,这些人杀穿我们营寨,朝着西南方向而去了!”
什么意思?
大都尉急忙勒住马:“西南方向,难道是去废城救人?”
“他...他们有多少骑过去了?”
报信的人支支吾吾道:“这...这个夜晚看不清,不知多少兵马。”
“不过,感觉数量不多,顶多千人。”
“领头那员小将,到是猛得很,没有一合之将。”报信的人心有余悸。
“他...他用什么武器?”
左大都尉心里一咯噔。
在骆县便是一个手持方天画戟的人带头杀出重围。
今晚若也是这人,那便是他去别的地方借来兵马,想去救那废城的人。
“好像...好像是杆长枪!”
不是方天画戟?
左大都尉心中已经大松一口气,旋即又露出狠色:
“大晚上打扰我们睡觉,该杀!”
“还想着去救人,更该杀!”看書菈
“待明日一早,全军杀往废城,将这一千人,连同那城中一千人,全部砍下脑袋。”
“善无虽然兵败,但我们匈奴人不是羊,哪里任由他们宰割?”
“我堂堂的一个万骑长,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翌日。
左大都尉的六千匈奴骑兵拔营而行,气势汹汹之中又带着一些仓皇。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员手持方天画戟的小将,带着一千多人,似乎从雁门关方向而出,也快马流星地朝着废城而来。
......
善无。
这第二天一早,清晨的太阳在东边的山峦升起。
薛仁贵便点齐三千骑兵,带足三天的口粮,朝着蛮汗山而去了!
他是要翻越蛮汗山,提前进入云中,给逃回云中的呼厨泉施加压力。
李肃和其麾下三千壮丁,也早集结等待出发的命令。
他昨晚被提拔为校尉,激动到一宿没睡好。
而刘度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