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本王怎么不知,自己的王妃可以被人任意处置?”摄政王祁伤冷冽的声音在温家人的耳边响起。
“还是说,温丞相,你认为,摄政王妃的分量比不过安阳王府的王妃。”
祁伤漫不经心的质问惊得温丞相的额角冒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急忙快步上前解释。
“微臣不知摄政王在此,刚才所言皆是……”
“皆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话,绝无冒犯之意!还望摄政王恕罪!”
此刻,温昌林心中慌乱无比,他方才的话,确实是有意要撇清温今禾和温家的关系。
但是,他确信安阳王府之人不敢把温今禾如何。
却唯独没有想到,摄政王祁伤竟然会在安阳王府送温今禾回来的马车上。
安阳王府的王妃和摄政王的王妃,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安阳王府的王妃再尊贵,也尊贵不过摄政王的王妃去。
他刚才那些话,无疑是在说摄政王妃可以被安阳王妃任意处置。
这……这简直是在打摄政王的脸!
“王爷……”温昌林心中慌乱,忍不住抬头看向祁伤,想要解释。
然而,祁伤却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转而看向了安阳王府的人。
安阳王府的仆人看到祁伤的眼神,顿时明白过来,连忙拱手道:“王爷,此事原是误会,王妃娘娘只是请温姑娘去安阳王府做客,并无他意。”
“既是误会,那便说清楚,本王的王妃不是谁都可以随意传召的。”祁伤说着,便转身看向了温昌林,“温丞相,本王的耐心有限,本王不希望再有下次。”
温昌林身子一颤,立刻弓身应道:“微臣遵命,定不敢再犯。”
祁伤不再看他,而是转头看向温今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迈步走向温今禾,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温今禾,你记住了,你是本王的王妃,若是再有人敢对你无礼,便是与本王过不去。”
温今禾被祁伤的话震得有些愣神,她抬头看向祁伤,眼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
她从未想过,祁伤会如此维护她。
温今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对祁伤的抵触情绪也消散了大半。
她微微点头,低声说道:“多谢王爷。”
祁伤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然而,他很快便收敛了情绪,松开了温今禾的手腕,转身上了见川驾驶的马车。
安阳王府的仆人见状,也连忙告辞离开。
温昌林看着祁伤离去的马车,心中满是惊惧和懊悔。
幸好摄政王今日并未计较此事,否则,他温家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
不过,他日后在朝堂上恐怕要更加小心谨慎了。
想到此处,他不禁心有余悸,连忙转头看向温今禾。
而温今禾却并未理他,只是默默地看着祁伤离去的背影,心中却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情愫。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对祁伤有任何期待和幻想,但是,她却无法否认自己心中的感动。
或许,她真的应该试着去接受祁伤,去适应这个全新的身份和环境。
温昌林看着温今禾,心中则满是懊悔和恼怒。
他对着温知则和温月柔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温今禾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趴着床上,抱着枕头。
她心里乱糟糟的,安阳王妃的后续刁难让她心存戒备,祁伤的维护令她感动。
但她清楚的知道,祁伤之所以会那般维护她,并不是因为在乎她,而是因为他要维护自己的颜面。
想到此处,温今禾不禁有些自嘲。
她竟然还妄想着要和他白头偕老……
真是可笑!
温今禾在床上躺了半天,心中依旧乱糟糟的。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干脆起身下床,打算去街上散散心。
她换上了一身男装,戴上了斗笠,走在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突然,温今禾无意间看到了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赌坊门前徘徊,正是她的养父——王多金。
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激动地说着什么。
温今禾走近一听,好家伙,原来在蛊惑她的养父去赌博。
王多金满脸纠结,正在徘徊犹豫。
“咳咳。”
温今禾一出声,王多金就发觉了,顿时浑身一僵,不敢回头看温今禾。
温今禾看着王多金那浑身僵硬的心虚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了疑惑。
养父虽说有些好赌,但是一言九鼎。在她回相府之前,养父答应过她不再去赌坊。
可现在,竟然有人在怂恿养父赌博,他背后是否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