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得好,你该骂。”祁伤一点也不护短。
卫姣姣小脸一白,像泄了气的河豚,站在一边,不敢再说什么。
完全没有在赌坊时的意气风发。
“舅舅,你骂完我,可不可以替我瞒着,不告诉我娘亲。”
卫姣姣可怜巴巴抬头,语气里带着恳求。
她娘要是知道了,她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不可以。”祁伤直截了当的拒绝,掐灭了卫姣姣所有幻想。
“哎,你们听说前面那个赌坊好在闹鬼,好多人突然毫无征兆的晕倒,就像是被人吸干了精气神一样。”
外人有人走过,小声与旁边的同伴攀谈。
“我亲眼看着赌坊的人,一趟一趟的往医馆送人,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
“听说,赌坊里丢了近十万两的银票,也不是被人拿走了,还是被鬼给拿走了。”
“哎呀,你们两个疑神疑鬼的,要我说啊,肯定是赌坊得罪了人,被人下毒了。
那下毒之人再趁乱把钱票偷走了,我反正是不相信会有鬼神这一说。”
再怎么小声,还是被马车里的众人听到了。
“你偷人赌坊的钱了?”卫姣姣第一反应就是温今禾这个女人,手脚不干净,偷赌坊的钱。
“早知道你要诬陷我,我就该把你丢赌坊,不管你的。”
温今禾看了卫姣姣一眼,这女人的脑子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话,怎么会问出这么不合理的要求。
“我又没求着你管!”卫姣姣梗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行,不要我管是吧?”温今禾起身,拎着卫姣姣脖子就往马车外走。
“那我把你送回去。”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来到了马车外。
卫姣姣吓的一把抱住温今禾的腿“呜呜呜,舅娘,你别把我送回去,我害怕。”
卫姣姣之前在赌坊玩的有多嗨,这会就有多后怕。
“舅娘,我错了,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骂你出老千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放我回去吧。”
卫姣姣算是明白了,这里除了她,其他人都是一条心,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救她。
温今禾拎着人回到了马车,一得到自由,卫姣姣便跑去角落,和见川一起蹲着。
“王爷,看在我维护了你侄女清誉的面子上,今日就不要跟我一般计较呗?”温今禾试探性开口。
毕竟,她现在顶着摄政王妃的帽子,一言一行都跟祁伤绑在一起。
就算她不在意,也不好直接得罪保护伞不是。
蹲在角落里的卫姣姣猛地站了起来。
“舅舅,赌坊丢钱了,他们会不会把这事怪再我们头上?”
卫姣姣后知后觉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们有证据吗?”温今禾挑眉,这孩子怎么好在有点反应迟钝。
这会才回过味来,是不是太晚了。
“可我们也没证据证明不是我们拿的啊?”卫姣姣反问。
那还不如一样,洗不掉身上的脏水。
祁伤对着见川吩咐道:“见川,驾车去卫府,回家后让你娘给你请个太医好好瞧瞧。”
卫姣姣缩着脖子,不敢应声,为自己之后凄惨的日子感到悲伤。
……
温相府
温今禾一进府,管家就说老爷夫人在前厅等着,让她过去。
温今禾一到前厅,就看到所有人都在,一副要三堂会审的样子。
“你个孽障,跪下!”温昌林猛拍桌子,怒斥道。
温今禾晲了眼温昌林,当着他的面,坐到了旁边空位上。
“我可是准王妃,就凭你现在的身份,还不配让我跪,我让你跪还差不多。”
“你这个不孝女,瞧瞧,你身上穿的这衣衫,你怎么有脸穿出去的!你自己名声臭了就算了,还会连累月柔。”
朱丽蓉指着温今禾,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娘,你就别怪妹妹了,妹妹她只是接受不了,自己被人抛弃,心里难受,所以才去赌坊赌钱的。”
见朱丽蓉被气的不轻,温月柔立马站起来伸手替她顺气。
“什么!你竟然去赌坊赌钱!”朱丽蓉双眼瞪大,声音越发尖锐了起来。
“温今禾,你怎么敢的啊!你那赌鬼爹教出来的好女儿,你是真的一点都不要脸。
赌坊那种地方,你居然都敢去。”
“温今禾,你这是在找死,跟着你那个赌鬼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赌鬼。”
温昌林气的站了起来,他们温家可是名门望族,还从未出过赌鬼。
他就说,乡下来的上不得台面,府里的规矩学的不怎么样,乡下的恶习学的那叫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