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局,很快便能设好了。
夜已深,玉儿禀报完便退下了,温今禾望了眼外面漆黑的天,将窗户关上,就寝去了。
之后的几日,府里都在为温昌平生辰宴忙碌着,所有院子的丫鬟家丁们都一脸喜意,忙的不了开胶。
唯独温今禾院子里,依旧清清冷冷,与之格格不入。
这天夜里,温今禾正带着玉儿在府里闲逛,饭后消食。
远远就听到侧门那边有吵闹声,温今禾一下就听出了王多金的声音。
就属他的声音最大。
“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免得再被王多金缠上。”玉儿也听出来了,扯着温今禾便想离开。
王多金就像是块狗皮膏药,缠上了就甩不掉。
温今禾红唇微启,淡淡道:“怕什么,在王多金眼里,我已经是一个被王爷抛弃,一文不值的人,这会他的亲生女儿,才是他认定的发财树。”
“走,我们也去瞧一瞧这热闹。”温今禾拉着玉儿的手,便往侧门走。
到了侧门,温今禾带着玉儿找了个角落蹲着。
刚藏好,不远处就传来温月柔焦急声,“你快放手!这里是相府,不是你能耍流氓的地方!”
王多金脸上挂着笑,抓着丫鬟的力道越发大了起来。
“月柔啊,想让我放手也行,帮我把赌债还了,你想让我滚多远,我就滚多远。”
温月柔一听这话,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钱钱钱,你就知道问我要钱,几百两我还能给你凑凑,你那可是几十万两的赌债!”
“我没有钱,也弄不来这么多钱,你赶紧走,别在这里害我。”
“月柔啊,你就帮帮爹爹吧,你看爹这身上,脸上,被打的有多惨,你忍心看着自己的亲爹被他们打死吗?”
见温月柔神情抵触,王多金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我是相府大小姐,我爹是温相爷,我是相府大小姐,我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温月柔往后退了两步,试图以此来远离王多金。
瞧温月柔这副抵触厌恶模样,王多金眼底划过一抹阴狠,他松开了拉着丫鬟的手。
“行,你高贵,我也不同你争,我这就去去摄政王府要!
再怎么说,你马上也要嫁过去了,我这个岳丈去问他要钱,他总不可能跟你一样把我拒之门外,一文不给。”
说罢,转身就遇离开,这下温月柔也顾不上嫌恶,忙上前将人抓住。
接触的那一瞬间,温月柔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恶心。
“你疯了吗,你这样只会害的我无法嫁给摄政王,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能让他闹到摄政王府,否则这门亲事迟早要被他搅黄!
王多金甩开了温月柔的手,冷哼了声道:“我管你能不能嫁给摄政王,我拿不到钱,就会打死我,反正都要死了,不如去摄政王府试一试,说不定还有一丝活路。”
温月柔被王多金的无赖气到了,胸口不停地起伏。
“我这里有两千了,是我身上所以的银钱了,你先拿去还一部分债,让赌坊的人通融通融给你缓几天。
等我成功嫁进摄政王府,再想办法帮你把剩下的银钱都还上。”
温月柔把事先准备好的银钱丢给王多金。
不把这个赌鬼安抚好,她别想太太平平嫁入摄政王府。
“啧,早这么爽快不就好了。”王多金将银钱揣入怀里,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这几日你给我安心些,别再温家闹了,也不要去找摄政王。
几万两不是小数目,我需要时间去凑。”温月柔几乎是咬着牙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若是可以,她真的想一刀把王多金给捅死,以绝后患!
王多金朝温月柔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的黄牙,令人作呕。
“女儿你放心,你都答应替爹爹还债了,爹爹定然不会去害你。
等你和摄政王大婚,爹爹定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给你撑场面。”
“嫁妆?你先能养活你自己再说吧。”温月柔说罢,砰的将侧门关上。
靠着侧门,平复着心情,然心里却越来越烦躁。
温月柔没忍住,抬手甩了一旁丫鬟一个巴掌。
“废物玩意,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还得让我亲自出手,要你何用。”打完人后,温月柔心情平复了些许,不再那么烦躁易怒了。
“今日之事,你若敢泄露出去半分,我定把你剥丝抽茧,绝不轻饶!”
“奴婢定会守口如瓶。”丫鬟捂着被打的脸,看似坚强,声音里却夹杂着哭腔。
温月柔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
直到人都走光,温今禾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她望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