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试探的问道:“小姐,我们回吗?”
温今禾挥手让太监退下,缓缓道:“回回,他们草台班子都搭好了,我不回去岂不是扫他们的兴。”
说罢,温今禾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递给祁子昂。
“我要出宫了,这个治内外伤淤血的,你吃了能缓解一些痛楚,以后看到二皇子他们躲着点,别那么犟。”
祁子昂接过药丸,双眼微微泛红,“温姑娘,我……”
温今禾潇洒的摆了摆手,“我要出宫了,有缘再见吧。”
说完抬脚便离开了,没有一丝留恋,头都没回一下。
祁子昂看着温今禾离开的背影,捏紧了手里的药丸,目光微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半个时辰后,温今禾坐着马车慢悠悠回到了相府。
刚一进门,守在府门口的温知则就冲过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拉温今禾。
“快点,大家都在父亲床边侍奉,就等你了!”
温今禾侧身躲开,瞥了眼温知则,冷冷道:“别拉拉扯扯的,我与你不熟。”
“温今禾!父亲已经性命垂危了,你竟还在这里出言伤人!若是月柔,她定不会如你这么绝情!”温知则怒斥温今禾。
温今禾怎会变得如此绝情寡义。
温今禾悠悠开口:“温月柔当然紧张了,她要想在相府继续当小姐,可不就得哄着你们,骗着你们。”
“行了,都别吵了,父亲还等着呢。”温知让站出来将剑拔弩张的两人分开。
随后,三人一同朝温昌林的院子走去,路过那棵大树时,温今禾多看了两眼。
那边出现了一个大坑,还没被填上。
温知让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解释道:“昨夜,有个贼人偷偷在这里挖东西,父亲起夜时不小心撞见了,那贼人见事情败露,刺伤了父亲逃走了。”
温今禾挑了挑眉,面上虽然什么都没说,心里却在想,温昌林也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
进了屋,温今禾眉头不由一蹙,整个屋子里臭味夹杂着药味,刺鼻的很。
朱丽蓉正跪温昌林的床边小声哭泣着,床上的温昌林面色惨白,呼吸弱的几乎察觉不到。
竟是真的是伤的不轻。
见温今禾面上没有一点难过之意,朱丽蓉瞬间暴怒,“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别以为你攀上摄政王,就能在宫里享福了!
没有我们温家,你什么也不是,你父亲若是不幸去了,谁还能给你撑腰!”
“母亲,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会心里指不定怎么恨我们呢,又怎会关心父亲。”温知则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你们既然这么不待见我,那我走就是了。”温今禾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朱丽蓉擦去脸颊上的泪,命令道:“站住!温今禾,你不是说自己医术很好吗,今日你若救不活你父亲,就别想出温府一步!”
“不救。”温今禾冷冷落下两个字。
她又不是府里的府医,凭什么要被他们呼来喝去。
“你敢!你父亲要是没了,那你就是凶手!谋害生父可是要被处于极刑的!”温知则拦在了温今禾面前,呵斥道。
温今禾冷笑,正欲反驳,床上的温昌林突然猛烈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几声后,他呕出了一团黑色呕吐物,屋里瞬间弥漫起一股酸臭腐烂的气味。
朱丽蓉捂住鼻子,嫌恶的退后了好几步,推了身旁丫鬟一把,“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老爷吐的污秽物收拾了。”
丫鬟强忍着作呕的感觉,上前就要去清理那团污秽物。
温今禾伸手拦住了那个丫鬟,语气里带着凝重,“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退出屋子,谁也别靠近父亲,那污秽物暂时也不要动。”
“温今禾,你要做什么!你想逼死你父亲吗!”朱丽蓉愤然出声,就欲上前扇温今禾的巴掌。
温今禾冷哼了一声,“他病重不是因为受伤,而是染了瘟疫,想找死就过去,我绝不拦阻拦。”
这话一出,除了温今禾,所有人都在往屋外跑。
朱丽蓉与温知则跑的尤其快。
只有温今禾没有跑,她走上前给温昌林把了脉,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心下已经有了决定。
看到不退反进的温今禾,温知则只觉得自己刚刚属实丢人,不由呵斥道:“温今禾,你竟然敢戏耍我们!”
温今禾懒得理会他,从空间掏出一粒药丸,喂温昌林吃下后,便出了屋子。
扫视一圈后,沉着脸问道:“这几日,伺候过温昌林的下人在哪里?我要见她们!”语气里满是严肃。
温知让拉住了想要说话的温知则,开口道:“我让管家去查。”
很快,温今禾一众人便来到了下人们的住处。
一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