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也好,那样的府邸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最终,温知让还是没能骂出来。
“日后,哥哥便是你的家人,我定不会像爹娘一样,亲疏不分的。”温知让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神色笃定道。
“温家倒还有个有脑子的。”齐元明好似发现了什么稀罕物一般。
“今禾,他是?”温知让这才注意到站在温今禾旁边的男人。
瞬间警惕了起来。
“一个卖身报恩的人,时候不早了,你你还是早些回府吧。”温今禾没有细说,只是将话题转移了一下。
“我不回去,日后我就跟着妹妹了,总得有人在旁边护着你不是,你一个人在外住,我不放心。”温知让回答道。
爹娘不管妹妹,他做不到不管。
“那走吧,先去郡主府暂住。”温今禾闻言眼眸闪了闪,并没有拒绝。
相比起来,她并不怎么讨厌温知让,让他住下也没什么。
几人来到郡主府,安公公将黄金放下后便离开了。
郡主府在她们来之前就已经被人打扫干净了,她们只需要住下便是。
“走了,走了,你和我一起去偏院住,主院就留给今禾和玉儿。”温知让说罢,拉着齐元明就要往偏院去。
齐元明不肯,拒绝道:“我是小姐的护卫,自然要与小姐住一起,保护小姐。”
“费什么话,赶紧走,男女授受不亲,我妹妹可是许了人家的,你个外男得避嫌。”温知让一点都不愿意退让。
毕竟女子的清誉最重要了,不能让这个小子坏了事。
“这会不用你保护,你跟大哥去偏院吧。”温今禾随后开口道。
能在主院住下的,只能是自己的心腹。
像齐元明这种身份不明,立场不定的家伙,可不能留在主院。
“妹妹都开口了,你还赖着做什么,走了。”这会温知让成功将齐元明给拉走了。
是夜,玉儿给温今禾端来了洗漱用水。
玉儿犹豫了片刻道:“小姐,我们以后真的不回相府了吗?”
温今禾慢条斯理的洗着手,悠悠道:“怎么?跟我出来,你后悔了?”
“不不不,奴婢只是觉得我们离开了,岂不是白白让温月柔得了好,以后相府可就只有她一个嫡女了。”玉儿连忙解释道。
没了小姐同她争,温月柔还不知道要嚣张成什么样子。
“无妨,一个慢慢衰败的相府,留给她又有何妨。”温今禾语气淡淡的。
相府嫡女这个位置,对她来说是一种束缚。
“之前十几年我都过下去了,以后的几十年也一样照过。”温今禾嘴角微微上扬,她喜欢现在的身份。
“可是……日后小姐若是受了委屈,只能自己承受,没有娘家人给撑腰了。”玉儿话里满是对温今禾的心疼。
“大可不必,没有娘家,我一样能过的很好,有了娘家才要遭。他们根本不会真心为我撑腰,只会踩着我的尸体,给温月柔铺路。”
大抵是古代人固有的思想,总觉得有娘家撑腰有底气,没有娘家撑腰便没有底气。
就温家那一家子,还是免了吧。
她怕被他们撑腰给撑死。
玉儿还想说什么,想想又犹豫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过是过了一夜,翌日一早,满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此事,到处都是议论此事之人。
温昌林是一路听着这些议论上朝的,原以为上了朝耳根子便能清静一下。
谁知道,皇上竟当众将他臭骂了一顿,骂他糊涂,竟然做出如此亲疏不分的事情来。
大臣们也跟着附和,都对他将亲生女儿逼走一事,颇为不满。
京中的瘟疫是温今禾解决的,大臣们家里也或多或少有人染上瘟疫。
温今禾也算是他们的恩人了,恩人被逼出府,他们若不一起参温昌林一本,老脸都没光。
好不容易挨到下朝,温昌林回府的路上路过温今禾住的郡主府。
眼睁睁看着原本冷清的郡主府变得门庭若市了起来。
被温今禾救过过的人听说了此事后,生怕温今禾一个人过得艰难。
纷纷前来送礼感谢她的救命之恩,给她撑场子。
其中还不乏某些大臣们的管家,看的温昌林眼眶都红了。
郡主府里
温知让与齐元明在前厅接待来府的客人。
温今禾在后厅接待镇国公府众人。
镇国公与镇国夫人坐在上位,其他人分坐两侧。
“我可怜的今禾啊,他们相府怎么敢如此对你!”镇国夫人话里满是愤怒。
她若早些知道,定要派人将今禾风风光光的接走!
温家简直欺人太甚。
“哼,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