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柔脸上并没有难堪,她抬头一脸期待的看向祁伤,小脸微红。
“王爷这是在担心我吗?”温月柔的声音娇滴滴的,好似能掐出水来。
祁伤本还想再说几句,听到温月柔这话,被恶心的什么也不想说了。
祁伤的沉默在温月柔眼里就是被自己说重的表现。
她的脸颊更红了,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
“王爷若是觉得心里不安,大可给臣女一个身份,臣女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要能陪在王爷身边便好。”
温月柔的眼睛温柔的似乎要滴出水来。
更是控制不住想要靠近祁伤。
见川直接挡在祁伤面上,拦住了想要扑向祁伤的温月柔。
“王爷,您身份尊贵,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女子,臣女自认不比温今禾差,还请王爷许臣女一个身份。”温月柔靠近不了祁伤,只能拼命的用眼神跟祁伤示意。
“那你想要什么位置,侧妃之位又或者王妃之位?”祁伤往后退了几步,心里有些犯恶心,却没有怎么表现出来。
听到祁伤让自己选,温月柔眼睛都亮了。
“王爷若愿意给王妃之位,我自然很是欢喜,若不愿意,那侧妃之位也是可以的。
再低的位置未免有些配不上我的身份了。”
温月柔当真开始选了起来,其实她最想要的是王妃之位,只不过她不敢明说。
“赌徒之女的身份吗?”祁伤突然开口,语气淡淡的。
温月柔原本带笑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王爷,你怎么能如此说我……我乃相府嫡女,才不是什么赌徒之女。”温月柔眼光微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若是其他男子看到这一幕,就算对温月柔没有其他心思,也都会生出些恻隐之心。
然而,祁伤脸上没有半点动容,甚至带上了厌恶。
“梦做完了也该醒了,温相把鱼目当珍珠,本王可不会。
哪怕是本王身边的侍妾,你都不配。”祁伤语气十分犀利,一点都不给温月柔留面子。
温月柔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差了起来。
“王爷,月柔到底哪里做的不对,您要如此对月柔?”温月柔的眼泪无声的落下,一滴一滴,看起来伤心极了。
“这你应该问你自己了,你暗中做的那些事情,别以为本王不知道。”祁伤语气依旧冷漠,看向温月柔的眼神甚至带上了狠厉。
“你现在若离开,本王还可假装不知道,你若执意要留下,那本王也不会对你手软。”祁伤顿了下,继续威胁道。
“臣女只是爱慕王爷,想要靠近王爷,留在王爷身边,这也有错吗?”温月柔加大了声音,似乎是怕祁伤听不见一般。
温月柔就不信了,她这么如花似玉又深情的女子,会有男人不爱。
祁伤淡淡斜了她一眼,朝见川使了个眼色。
见川会意,上前拽住温月柔就往外面拖。
很快便看不到温月柔的身影,只有她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语气里满是不甘。
……
另一边的西北驿站,屋子里传来女子痛苦的呐喊声。
章玉臣在一旁,眼眶通红,挣扎着要往前,他的双手被人拽着,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摆脱护卫的钳制。
他声音里满是祈求道:“公主,是微臣无能,你要惩罚就惩罚微臣吧,我妹妹她什么都没有做错,请公主饶了她吧。”
看着被痛苦折磨的妹妹,章玉臣心痛极了,恨不得自己过去代替妹妹来承受这一切。
“惩罚你多没意思啊,只有惩罚到你关心的人,你才懂这种痛。”西图雅坐着,连心在一旁替她说端茶送水。
她就喜欢很这么折磨人,要比自己受罚还要痛百倍千倍万倍。
“公主,求求你了,求你了,把解药给她吧。”章玉臣声音都喊的沙哑了起来。
他目眦欲裂的看着这一幕,却什么都做不了,这一刻,他深深感觉到了无能为力。
第一次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医术,在其他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他连妹妹出身就带的病都治不好,还需要图雅公主用药压制。
这也是他为什么对西图雅言听计从不敢背叛的原因。
他连自己的妹妹都救不了,空有一身医术有什么用呢。
若早知会是这样的情况,当初西图雅来找他时,他就不该答应。
没有抑制的药,妹妹的病还会发作,但他与妹妹是自由的。
哪怕穷了些,痛苦了些,活着便好。
但他答应了,那个时候的他,觉得赢一个女人轻而易举。
此刻的他真的很是后悔。
“公主,微臣错了,微臣知错了,还请公主饶了我妹妹吧。”章玉臣的额头都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