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今禾敛眉,这婉贵妃怪不得能爬这么高,能屈能伸,是有大本事之人。
“娘娘若是想拿温月柔做人情,那便是大错特错了,温月柔的死活与我何干。”温今禾语气淡淡的,是真不关心温月柔的死活。
她至今还留着温月柔,不过是想看看她最后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婉贵妃要是想杀了温月柔,她也不会阻止。
面对油盐不进的温今禾,婉贵妃心里的不悦到达了顶峰,面上却硬是扯出了一抹笑容。
“郡主想要什么尽管说就是,只要能治好子钰不能人道的毛病,本宫都能满足你。”硬的不行,婉贵妃便开始用软的,她就不信,会有人软硬都不吃。
温今禾神色微挑,猎物开始咬饵了。
随后她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松弛感十足,脸上看不出半点紧张。
“贵妃娘娘就不想知道,你的好儿子对我做了什么,把我气的给他下药。”温今禾甚至端起桌子上的茶盏,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说了这么久,她都有些口渴了。
“不就是你与温月柔一起算计我儿,我儿一时不察,所以才中了你们设下的圈套。”
婉贵妃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将温今禾与温月柔千刀万剐才能泄愤。
“呵,三皇子还能胡编乱造。”温今禾嘲讽出声,她就知道祁子钰这种人不会跟婉贵妃说实话。
婉贵妃瞧着并不是蠢笨之人,若是知道祁子钰做了什么。
定会恭恭敬敬派人去请她出手,而不是一上来就为难她。
于是,温今禾十分好心的将那日相府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跟婉贵妃说了。
婉贵妃越听越面色越愤怒,“你别胡说,我儿怎会做如此蠢笨之事。”
语气虽然很是笃定,但那闪烁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在温今禾说完事,她其实已经相应了七八分。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是能做出这种不靠谱之事。
只不过……
她是真的没想到,她这逆子胆子大到连祁伤看上的女人都敢乱来。
她做这种事,都得好好掂量一番,再决定要不要做。
毕竟,祁伤这人心狠手辣,实在不好惹。
被他缠上都得掉一层皮,这若是动了他的女儿,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咳,此事是我儿有错在先,做的实属过分了些,但你断了他的后半生,也有些太狠毒了。”婉贵妃在对上温今禾那双干净的眼眸,只觉得面上无光。
有些没脸面对温今禾,一个女子的名声尤为重要,子钰这次是真的太过分了。
“娘娘倒是比祁子钰有脑子一些。”温今禾语气里带着缓和。
能稳坐高位之人,果然都不简单。
婉贵妃面上有些不喜,却也没有出头反驳。
她这个儿子,确实有些……不太上的了台面。
温今禾从空间取出一张画满穴道的纸放到一旁桌上,悠悠开口道:“让太医照着这个纸上的穴位施针,连续施三日,每日三次便能好。
我原也只是打算小惩大诫罢了,那只是情急之下,为了保护自己被逼无奈才做的。”
她愿意跟聪明人说话,简单不费劲。
见温今禾如此配合,婉贵妃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她将手上的玉佩摘下递给温今禾,“这算是本宫给你的补偿,日后遇到困难了,可以拿着这个玉佩来找本宫,只能有一次机会。”
冤家宜解不宜结,若是因为其他事,她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温今禾。
如今低头,也不是因为怕了温今禾,而是忌惮温今禾身后的祁伤。
她怕祁伤知道这件事,冲动下把她儿子给废了。
这种事,祁伤是真能干得出来。
温今禾倒是诧异了一下,没想到婉贵妃竟如此好说话。
她想了想,又开口道:“娘娘可知,三皇子为何会突然如此莽撞。”
她其实想说三皇子蠢的,但想了想还是改了口。
“为何?”婉贵妃顺嘴问了出来。
“因为西图雅,臣女与西图雅有仇,三皇子爱慕西图雅,被西图雅挑拨,当了这个……出头鸟。”
温今禾没有隐瞒将她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听着温今禾说的话,婉贵妃神色越发的忧愁。
“京城那么多女子,子钰怎么就独独喜欢西图雅,真的是叫人难办。”婉贵妃的语气里满是无奈与愤怒。
心里却西图雅是越发的不喜,这种不安分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她儿子的喜欢。
儿子是亲生的,她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儿子有错。
温今禾并没有回答,而是朝婉贵妃拱了拱手,示意要走了。
她在婉贵妃面前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