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伤?王爷?”温今禾立马凑到祁伤面前小声的喊道。
床榻上的祁伤眼皮子动了动,但还是没能睁开眼睛,温今禾满是期待的眼神逐渐暗淡了下来。
她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还有意识就好。”
至少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眼瞧着外面的天慢慢亮了起来,屋内还没有动静,外面打扫的小丫头开始嘀嘀咕咕了起来。
“这王妃还真的是好大的架子,天都亮了,还不起来给太妃敬茶。
这要是其他女子嫁给王爷,怕是一大早就起来给太妃做早膳了。
乡下来的野丫头就是不懂规矩。”
丫鬟一边说着眼神一边往屋子的方向瞄,眼底是掩盖不住的嫉妒与艳羡。
王爷这般如神般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想嫁,若是她能嫁给王爷,定早早起床,将叶太妃伺候的舒舒服服。
根本就不会像温今禾一样,摆架子。
“可不就是,她以为王爷宠着她,她就能在摄政王府为所欲为了吗?得罪了叶太妃,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另一个丫鬟语气里也满是不甘。
府里的这些丫鬟哪个没幻想过成为王爷的女人,哪怕只是个侍妾都行。
偏生,王爷不近女色,谁也没办法靠近王爷。
若是都这样也就算了,偏偏的楚贤了温今禾这个变数。
原本大家都没有希望,结果,王爷被府外的人给拿下了,她们心里能舒服才怪。
“都别去叫你,我倒要看看,她要睡到什么时候才起。”说话的是府里的大丫鬟。
同样的,对温今禾也充满了敌意,恨不得温今禾天天出错,被叶太妃赶出去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叶太妃身边的嬷嬷走了进来,丫鬟们瞬间不敢出声。
“咚咚咚。”嬷嬷敲响了屋门。
“王爷,王妃该起了,再不去给太妃敬茶就来不及了。”嬷嬷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在她的身后,是托着空盘子的丫鬟。
嬷嬷都亲自来了,自然不单单只是为了来喊温今禾起床。
她此行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来验证温今禾的身子是否干净。
若没有落红,那便代表温今禾婚前失贞,仅凭这个理由,叶太妃就可以代替祁伤,将温今禾休弃了。
屋里的温今禾眉头微蹙,握着祁伤的手不由的收紧,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度过这一劫。
在这紧要的关头,床上的祁伤竟缓缓的睁开了眼。
“你终于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温今禾忙弯腰将祁伤扶起来,语气里满是关心与担忧。
虽然不明白祁伤为什么突然就醒了,但眼下的困境总算的解决了。
祁伤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外面再次响起了嬷嬷的催促声。
这会,祁伤才算是清醒了些,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方白色方帕。
在看到那白色方帕的瞬间,温今禾便明白祁伤要做什么。
下一秒,祁伤扎伤了自己的手臂,将血滴在了方帕上,伪造成了初夜的落红。
“用做的这么细吗?”温今禾舔了舔嘴唇问道。
直接告诉叶太妃他们没洞房不就行了,没必要造假吧?
“本王不想你被人议论。”刚刚苏醒的祁伤,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他知温今禾与袁沐丛差点成亲,为了以防万一,他便提前准备了。
若有意外可以拿出来挡一挡。
温今禾还想说什么,嬷嬷见屋门一直没开,便直接让人撞门。
砰的一声,屋门被撞开,祁伤飞快的将方帕丢到床边角落,随后冷声呵斥道:“急什么急,没看到本王还没穿衣吗?滚出去!”
冰冷的声音里带着愤怒,嬷嬷脸色微变,“是老奴着急了。”说罢,忙推出去关门。
片刻后,屋里传来了祁伤的声音,“进来吧。”
嬷嬷这才敢推门进来,一进来嬷嬷便给了身边丫鬟一个眼神,丫鬟立马走到床榻边,去寻找方帕。
见到那带血的方帕,嬷嬷与丫鬟同时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嬷嬷原以为温月柔这种在相府养大的都不守规矩,乡下长大的温今禾怕是更早就失身了。
正盘算着等会要怎么教训温今禾,好给自己的主子出气,却没想到,温今禾,竟真的是处子之身……
丫鬟正准备把方帕交给嬷嬷带去呈给太妃娘娘看,祁伤便伸手将方帕夺了过来。
“王妃脸皮薄,东西就不必呈过去,你们等会口述便是了。”祁伤将方帕揣进怀中。
“这……不好吧,府里的规矩不能改。”嬷嬷面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府里的规矩,新婚之夜过后,嬷嬷们会去第一时间检查方帕是否有落红。
若有,便会先给新娘婆母检查,确认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