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平插着一整片用材夸张又娇艳的鲜花。
助理在了解客人各自的口味后,已经提前将菜点好,客人到齐后,众人边吃边聊。
厨师在身后不远处滋滋啦啦地煎烤着菜品,侍应生呈上来一道秘方烤制的牛舌,牛舌厚切,有一股迷迭香的味道。
骆京书夹了一块,喂进嘴里,他吃得认真,全然没把自己当今天饭桌上的主角之一。
包间里多了食物被烹制后的香气,烟火气就重了,烟火气一重,人的心扉就容易敞开,不容易说出口的话,在此时也被烹饪熟了,变得容易说出口了。
“八字看过吗?”陆苇领头问。
张勼:“你还信这个?”
“我不信,但上回我妹结婚,不是看了八字,合得很。”
骆宝香有些拘谨,“八字还没看,回去了就看。”
骆怡看向骆京书,“你觉得需不需要看?”
忽然被问到的骆京书一脸迷茫,他知道结婚要办婚礼,交换戒指,但中间具体的环节他一概不知。
他朝陆约看过去。
陆约点了下头,“看吧。”
骆京书看陆约郑重其事,起了玩弄的心,“万一八字不合……”
“那不看了,”陆约态度泰然,“白白浪费时间。”
陆苇:“……”
张勼也不信这个,不看也好,她点点头后,往前挪了挪,看向骆怡,“我是这么想的,订婚仪式不用请许多人,只需要请我们自己的一些至亲和好友,名单就让两个孩子自己拟,需要什么就跟我们大人说,我们来安排。”
陆苇被她安排惯了,连两个准新人都还没反应,他已经在一旁老鸡啄米不住点头了。
“两个都是男孩子,我们就不讲嫁娶也不讲彩礼陪嫁这些东西,”一直笑着听说的吴默梅开口了,“我跟陆约祖父有一套四合院一直空着,就在后海那边儿,等有空了,我过户到你们俩名下,骆京书下班了适合过去住,那边安保做得不错,你……”
“妈!”陆苇闹起来,吓了众人一跳,“那院子应该给我,再由我传给他们,您怎么直接就跳过我了?”
见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他,他清了清嗓子,“给吧给吧。”
“订婚场地就让两个孩子自己去联系工作室自己去弄,他们年轻人有自己喜欢的风格,我们不插手。”
“但一定要喜庆啊,要大红,别搞那些稀奇古怪的。”
“花童就那两个小的,正正好,早点办了也好,不然他们俩都长大了。”
骆京书一直在点头,他不知道只是订婚也这么繁琐,陆约听得比他认真,就差拿笔做笔记了。
几个大人越聊越起劲,大到场地选择择哪个好日子小到鲜花装饰戒指款式,讨论得热闹非凡。
骆京满靠在椅子上哈欠连天,骆京圆还在大口大口往嘴里塞东西吃。
临走时,两家已经亲如一家。
骆京书喝了点温热的红酒,脚下飘飘然,他被扶着坐上陆约的副驾驶,连什么时候到的小区都不知道。
熏然欲飞的感觉会压榨人的理智。
陆约低头在门口输密码时,骆京书把手指探进他的风衣,摸了摸,叹出一声气音,“啊,真烫。”
陆约紧着腹部上下,面不改色继续输密码后几位,门启开一条缝的时候,他拖着骆京书的手腕一把就推了进去,陆约吻得一点都不含蓄,喘着粗气,似乎想要将骆京书囫囵给吞了。
骆京书张着嘴,只觉嘴里被舔了个遍,陆约喜欢掐着他的腮接吻,一边接吻,手掌就一边顺着腰线上去了。
之前灌进胃里的红酒像一簇火苗,流过酒精的地方被一路引燃。
陆约托着骆京书到落地窗旁的书桌。
这张桌子是骆京书搬进来后添上的,骆京书平时会在这里一边看风景一边看剧本看电影,比起和陆约共用书房,他还是喜欢自己在一边。
毛衣被脱掉后,骆京书里面是一件绸制的草绿色衬衫,像融化了的翡翠包裹着他。
抵进去后,骆京书靠在陆约的肩头,眼神微微涣散。
其实经验已经不少了,但每次骆京书都要适应好一会儿。
每次他也会后悔招惹陆约,陆约公事公办,为人严谨克制,不给他机会,他通常就不会太过分,但若给了他借题发挥的机会,他就可劲儿折腾自己。
骆京书被一身舒适揣进被窝里时,天还没亮。不过也快了。
首都的银杏树由绿转黄,落了满地后又被扫净,接着青砖上落下一片又一片的白,景色逐渐朦胧。
两家挑的日子在年后,今年没有最最好的日子了。
但过年还是两家人一起过,热闹。
骆京书已经三个多月没在网上出现了,他刚杀青的电影也还没上映,只拍了不少杂志,但活动都甚少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