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不远处的江起云,自然将这些话尽收耳中。他的目光恋恋不舍地从丁絮身上移开,然后一眨不眨地望着屏幕,仿若灵魂出窍。
待丁絮的背影消失在宿舍门口,江起云犀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金钱。金钱被这目光一扫,便老老实实地跟上了江起云的脚步。
“许青玉、白山道长,还有你说的那个在大月的人,他们都是谁?”江起云看着金钱和赵璟堂,语气平淡地问道。
赵璟堂犹豫不决,江起云的语气却越发坚定:“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姐不利,相反,我会竭尽全力帮助她。”
赵璟堂凝视着江起云,想起丁絮对他说过最多的两个字,也是“放心”。
而之前在 ktv 里,他亲眼看到,就是眼前这人故意切掉了金钱的歌。
他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姐姐不是爱交朋友的人,能与她交往的,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看着江起云凛然正气的神色,最终他决定全部说出来。
方一哲如投石入水一般,率先打破安静,他将目光投向江起云,说道:“那个袁大师和白山有没有可能是一伙的?”
“不无可能,”江起云表情肃穆,缓缓开口,“他们或许就是同一个人。”
江起云稍作停顿,接着说道:“他们表面上动机各异,然而实际上,皆是冲着丁絮而来。那些藏头露尾的人,往往喜欢以多重身份示人。”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风平浪静,没有一丝波澜。
丁絮觉得白山道长或许是养伤去了,又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她自己则每日忙得像一只高速旋转的陀螺。只因江起云说她下肢力量不足,所以每天清晨,她在练完功后,还要再围着操场跑上几圈。
没课的时候,她便埋头钻研《阴阳术集》,仿佛那是她生命的全部。晚餐结束后,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去武道馆训练。
江起云对她的要求日益严苛,训练强度也与日俱增。
她不清楚自己的格斗技巧是否有所长进,但现在的她食量惊人,身上的肌肉也明显增多。
时间永远不知疲倦,朝着每一个明天奋力冲刺。
冬日的寒风如无情的刻刀,掠过光秃秃的树枝,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干枯裂痕。
外面大雪纷飞,寒风肆虐,丁絮收拾好背包,吃过午饭就在学校旁找了一个小旅馆。
当江起云的电话打来时,她正在前台登记着信息,便毫不犹豫地向他报出了房号。
江起云站在门口,做了一个深呼吸,仿佛要平复内心的波澜,之后才轻轻地敲响了房门。
他不明白丁絮为何要来小旅馆,但他的心底还是泛起了层层涟漪,心跳也如急促的鼓点般加快了。
进门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床头小桌上整齐摆放的黄纸和毛笔。他当即拿出袋子里的毛笔,递给丁絮,口中轻声说道:“元旦快乐!刚好可以用这支笔。”
丁絮从容地接过那支毛笔,眼尾微微一抬,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果然,这支笔上也精心刻着字迹。
国庆节时她收到了第一份礼物,那是一个小巧玲珑的小马摆件。那匹马如同在草原上自由驰骋一般,栩栩如生。而丁絮恰好属马。
也是过了两日,丁絮无意间碰倒了那个小马,这才惊讶地发现它的底部竟然刻着几个小字:“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她心中惴惴,不敢深思,更不敢开口询问。只是在晚上训练时,她刻意多次观察他,却没有发现丝毫异常。不论是过肩摔、缠臂拧压,还是其他动作,丁絮都觉得他根本没有丝毫留情。
直到一个多月后的某天,训练结束后,他送给自己一串钥匙链,说是对她进步的嘉奖。
她回到寝室,便迫不及待地将钥匙链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起来。只见有两颗珠子上刻着细小的字:“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至此,她终于确定,这些字是他精心设计的。他曾有意无意地提起,她是只凰鸟,终将翱翔九天上。
所以,他是通过刻下《凤求凰》来表达自己的心意吗?
若能将禁欲系帅哥推倒,似乎也很有趣,想到此处,她不禁喜上眉梢,笑出了声。
她迅速收起笑容,矫情作态地盯着毛笔,念念有词道:“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嗯,好诗。字也写得蛮好。”丁絮费尽心机地掩饰着自己的窘迫。
随后立即正襟危坐,念起了净心咒,接着又开始画符。
江起云一声不吭地坐在旁边,生怕打扰到她。本以为她须臾间就能结束,没想到那一张符竟然耗费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他刚要张嘴,却见她又立刻开始画第二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起云听到隔壁传来的娇嗔声,他瞅了瞅时间,已经七点了,但丁絮仍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很快,隔壁的喘息声和叫喊声,伴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