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并无区别。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认识他们,他们也不会得到我的帮助。这就是你的功德,也等于是你的善心在发散。
“你没有必要因为我做善事而觉得亏欠什么,这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周清涵善解人意,再拧巴的人在他面前口不择言,他也能瞬息做出千字理解,将对方的意思解得**不离十。
这让他在人脉方面近乎没有对手,他的同盟信赖他,他的对手憎恶他。
尽管知道这是他的天赋及后天训练出来的习惯,那种被人捧在手心反复咂摸的感觉,还是令人心折。
毕竟现在能好好听人说话,或是能耐心侦破别人傲娇的人,几乎不存在。
明宛叹气:“可是我……我没法心安理得地让周公子负担这些,如果不是我,本来就没有这些事。”
“更何况,你平时做慈善是有回本的,你投资我可没有什么回本。”她自我嫌弃地闭上眼。
“你怎么知道没有回本?”
周清涵动人的轻笑带起话筒里轻微的电流;滋滋声都仿佛黏上他磁性的嗓子,黏糊糊地沙沙响。
那绵绵地划拨着她的心弦,漾开层层暖暖的涟漪。
“你开心了,我也就开心了,能让我开心的事不多,这难道不是回本吗?”
明宛不知道说什么,半晌软软地开口道:“这些年……你还好吗?”
“问都问了,宛宛不如问得再详细一点?”
温和中渗入一丝不容置喙的强势,他尾音上扬道。
明宛的瞳孔中突然渗入瑰丽的紫色,临街的玻璃墙透出路面上遽然卷起的一场花雨。
春色渐深,周清涵的笑意听起来更浓了,那清脆的一声笑雾蒙蒙地浮在耳畔,又痒又轻地勾人。
……
接下来,两人你来我往地“盘问”着对方这些年发生在彼此身上的故事或者事故,仿佛恨不得一口气将彼此亏欠的时光全补回来。
只不过,一个故意被明宛晾在一边,却在此刻变得如鲠在喉般的疑惑,又在她内里隔靴挠痒似的折腾起来。
在这个敞开心扉的美妙时刻,明宛根本没法对他藏话:“阿涵,到底你……为什么是明家?”
对面默了一瞬,但明宛已经通过他骤然变化的吐息,确信他听懂了她的意思。
“宛宛……不如你先回答我。”
某种情绪夹藏在他骤变小猫打呼般软糯的语调中。
“你既然问出口,是准备好承受这个答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