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恒灿闻言,姑且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示意他们把她放下来。
燕恒灿思忖道:陆瀚采说了,人的恐惧是有上限的,今天的进展大概只能到这里了。
不怕她嘴硬,他有的是时间陪她“玩”。
可明悠却会错了意,泪眼汪汪地瞅着他,一脸含情脉脉:
“燕恒灿,采访一下,你守着一个品行不端的女人这么多年,盼着她改好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我对你而言,多少是有些不同的吧?”
一脸他不敢杀她的表情呢。
燕恒灿敛下眼帘:“我承认,相比其他女人,你是有些不同。”
然而明悠脸上的欣喜尚未展开,就听到他无情地撂下一句:
“非同寻常的不要脸。”
燕恒灿愉快地端详着她的怒容:
“我本只打算和你形婚,作为你的亲人照顾你的。但既然你是编造履历入的职,又不能给我提供情绪价值,又死能作。我现在才动你,你不觉得你赚到了吗?”
虽然事实如此,但明悠可不能答应。
她嚷嚷道:“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想想看,我们一直是圈里的模范情侣,你这样绝情,不合情理!”
“哦?”燕恒灿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微微咧开了嘴角。
明悠几乎听到自己求生本能的脉动,走马灯花般的大脑也在全力检索,在这个境况下能够存活的可能性。
“你不顾虑我,也该顾及你伟岸正的形象!你可是圈里众口铄金的好男人!你处决了我,你立马塌房信不信!”
首先他可不记得他有什么“伟岸正”的形象,其次,众口铄金不是这么用的吧算了。
还以为她要说啥呢,无聊。
燕恒灿慢条斯理地捋了一把头发:
“我说了,我在圈里只有孤王头上长青苔的形象。再说,以茧圈的评判标准,好男人都是食物链的底层。
“只有把你这号仙人给处决了,还世间清净,我才符合世人价值观里「真男人」的符号。”
“燕总又不是俗人,你不可能人云既云的吧?”明悠小心地问。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与俗人无异。”他咧嘴笑道。
“不你不是!在我心里,你是天上云,水中月,你看那么多人追我,我只想跟你结婚不是吗?”
“你的「天上云,水中月」是不是有点多啊。如果不是你曾想方设法地跳槽到周家,我就信了。”
“你吃醋了?你果然”
明悠欣喜的夹子音遽然被燕恒灿的一个举动遏退。
他举起了手机。
屏幕里躺着被医用导管环绕的周公子。
似乎是直播,周公子眉头紧蹙,看起来随时不行。
明悠惊惧地掩嘴:“他怎么了?你干的?”
“看到他枕边那个计时器没有?我说了,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易就从你的第一个姘头开始吧。
“只要我这边按下按钮,倒计时结束后,眼下毫无反抗能力的他就会在睡梦中被炸死。真是便宜他了。”
燕恒灿可惜地啧声道。
明悠连忙解释:“你这是在试探我?我可没和他发生关系!”
“是吗?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婚检那天你不满我的态度不说,不惜拖到订婚宴当天给我难堪;
“再故意撞周家的车碰瓷,提前伪造车祸不孕的病历,以此为由无缝衔接地赖上周公子。这事怎么说?”
“这能全赖我?谁让你占着茅坑不拉你不爱我也是我的错?”
明悠匪夷所思地瞪大眼,好像这一切都是燕恒灿逼的,她一点错没有。
燕恒灿懒得跟她争辩,他明示暗示过无数遍了,是她自己不甘心,又对他的权势太执着。
本来乖乖的当他名义上的妻子,各过各的不好吗?又不是不准她偷吃。非要折腾。
要不是误会她是当初的女孩这样贪心的女人,燕恒灿确实看不上一点。
燕恒灿不禁在心里忏悔:
宛宛,对不住,我竟错把她当作你,她给你提鞋都不配!
也不知道我年纪轻轻的眼睛怎么就瞎了呢?
燕恒灿轻咳两声,若无其事地拉回话题:
“所以,他至少是你心中的NO.2,也算是死得其所。”
随着他轻飘飘的尾音落下,明悠发现直播中的计时器动了!
红色的计时在她眼中飞速跳跃,就像是周清涵正在流失的生命。
“你只有20秒,是招,还是看着他死?”
他阴森地咧开嘴角,像极了穷凶恶极的暴徒。
“”
明悠眼睁睁看着那计时器一秒秒地后退着。
“可我能招的都招了,说了你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