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睫毛,美眸落在雕花床榻上铺着的柔软锦被上,嗔道:“怎么就一张床榻?”
“挤挤吧。”张重光狐疑地思量着什么,随口应道。
说罢,张重光抢步躺在床榻上,慵懒地摆出一太字。
“烦人。”薛煴煴轻启朱唇,语声中带有些许娇嗔。
她端坐在一尺长的胡床上,好奇地问,“咦,玉虚山不是在蜀地吗?何以千里迢迢至此?师兄,你知道是咋回事么?”
薛煴煴杏眸灵动,若秋水般澄澈,凝视张重光,满含期待地等待他解答。
张重光注视那幅美人图,一晌,便瞧出不对劲。
美人图中数名丽人娉娉婷婷、呼之欲出,或凭栏远眺,神思缥缈、或折枝戏弄狸猫,俏丽可人、或拂动琴弦……
她们姿态各异,但目光皆落在床榻方向。
尽管只是一幅画,但那种直勾勾瞪着自己的感觉却颇为真实。
没道理啊,若是邪祟,自己不可能现在才察觉。
薛煴煴瞥见一直不搭话的张重光,起身直瞪瞪凝望美人图,心中腹诽不已。
却听张重光冷声道,“介幅画有问题。”
张重光催动灵力,道袍鼓动,一挥袍袖,美人图刹那变了模样。
画中美人们痛苦惨嚎,身子蜷曲,满地打滚,只拂动琴弦的瓜子脸美人虽面露痛苦,却仍伸出手臂,似乎要将张重光拉入画中。
张重光目光如炬,发现檀香木画轴处,有一枚铜钱大小的先天八卦印记,散发紫色光芒。
薛煴煴疑惑道,“这是哪个门派弟子的手笔?哪有驱邪驱一半的道理。”
张重光心念电转,暗自揣测。
先天八卦阵并非寻常之物,且隔壁居住着擅长阵法的玉虚山弟子,未免太过巧合。
张重光戟指横展身侧,须臾收归身前,戟指登时电光缭绕,周围气息霎时紊乱,隐有流光跃动。
他猛然前指,金光没入画中。
手臂伸出画中的美人,发出一声娇呼,与挣扎扭动身姿的美人们一齐化作白烟,只留画卷完好无缺。
“我出去一趟。”张重光收起画卷,径直向外走。
“哎哎哎,师兄你不会去寻隔壁玉虚山弟子吧,咱俩……”
“那便换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