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派来的马车早已等在了侯府门前,项夫人命人把程石出和安锦墨的衣物,日常用具搬到自己派的马车上。
临走之时,项夫人拉着程石出再三叮嘱
“不许欺负墨儿,不许对她冷脸,如若是让我知道你让墨儿受了委屈,别怪我家法伺候。”
“儿子一定谨记母亲的叮嘱!”
程石出嘴上虽如此说,但心里不免叫苦“我才是你儿子啊,怎么搞的我跟拐卖了你闺女的便宜姑爷似的!”
程石出与安锦墨一人乘上了一辆马车,向城外通州庄园而去。
坐在金制雕刻华丽异常的马车里,安锦墨陷入了沉思,她有些想不通,程石出搬出侯府独居此为何意,难道仅仅就如他所说,喜静,不愿被侵扰?虽然,她知道,他之所以会带着她一起去往庄园独居,完全是出于,他自己一个人走,母亲肯定不会答应。还有,他要要自己和他保持距离,难道他是想,逃离项夫人眼皮底下,跟自己来个一刀两断?可自己怎么就这么随着他走了?他对自己那样的态度,自己竟会如此的欣然接受!还有,还有,为何自己的脑中总是会浮现出他将那一锭银子拿给自己的画面?那画面,每每想起,都会让她心头一暖。难道?自己莫不是喜欢上这位冷面小侯爷了?
…
在安锦墨想不通一切的同时,前面马车里的程石出一样陷入了沉思。
他一直在怀疑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的动机。
她救他们一家一定不是巧合。他派唐明去查过回京路上迷谋刺杀程府一家的人,但几日下来,全然无果。
他也让唐明查了安锦墨的身份,说的好听是鲜衣怒马,浪迹天涯的侠女,说不好听的,就是浪女,四处流浪的女人。
程石出一直有一个猜测,就是,安锦墨一定是故意接近程家,设计了一场救人的戏码,为的就是嫁进侯府,从此过生锦衣玉食,告别四处流浪的生活。
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妻子,而自己如若直接与她休书一封,那被赶出家门的,说不准是他自己,所以,这是他要搬出侯府独居的一个重要原因,你不是想要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吗?哼哼!到了庄园,没有下人伺候,吃穿用度都靠你自己,到时候,就算他不赶她走,她也会自己走,心机女,本小侯爷,乞会让你得逞。
这一举,当然是他和他那亲爹老侯爷商量好的。
“吁~”
随着车夫的一声轻喝,马车的车轮吱呀一声停在一处庄园门前。
“少夫人,快醒醒,咱们到了!”翠柳揺醒了不知何时已在马车内睡熟的安锦墨。
“啊哈!到哪了?”
安锦墨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
“回少夫人,咱们到通州的庄园了。”
“哦!这么快就到了!”伸了个懒腰,掀开棉布车帘,安锦墨一个翻身便下了马车。
双脚刚在地上站稳,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懵逼。
一座红墙绿瓦的宅邸庄严而壮丽的矗立在绵延起伏的群山之间,整个宅邸建筑高大而宏伟,宅邸的外墙是由雪白的大理石砌成,熠熠生辉,散发出无比的光芒。
宅邸的大门宽敞高大,由厚重的红檀木打造而成,门上雕刻着细腻的花纹。
被眼前的豪华宅邸惊呆的不光是安锦墨,同时还有程石出。
他千叮咛万嘱咐,小王爷,选一处相对僻壤破败的宅邸就好,而现在看来,自己给小王爷那区区二百两白银,仅够买眼前这两扇檀木门的。
这次小王爷的人情算是欠下了。在两人还在为眼前的景象吃惊之时,唐明上前,将两扇厚重的木门推开,门开启之时,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回过神来的程石出率先踏过门槛迈入院中。
庭院中绿草如茵,花团锦簇,各种珍稀花卉和参天大树,在阳光的照耀下绽放出绚烂的色彩。
微风拂过,伴随着令人陶醉的花香,宛如置身于花海之中。
假山,流水,小桥,亭台,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景致。
小王爷派来的马车车夫和唐明将程石出和安锦墨所带的衣物饰品等搬到屋内。
在马车车夫退下之后,程石出看着桌上那个装着安锦墨衣物的绿锦包袱,用眼神示意唐明。唐明不明所以。
“把她的东西拿到另一处房间去。”程石出语气清冷。
“小侯爷,这恐怕……”唐明有些为难。在从侯府出来时,项夫人一再叮嘱唐明,一定不要让小侯爷欺负了少夫人。而此刻……
“唐护卫,你搞搞清楚,我才是给你发放月银的人!”
一句话程石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
唐明不再犹豫,立即拿起那包袱,向后院的一间房屋走去。
刚一出门便碰上了正要进门的安锦墨。
见他手里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