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嘴唇，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问出口。
“想说什么就说。”
周可余光瞥见她的样子，明白她想问什么。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
“为什么会被之前那几个混混抓住？”
“嗯……对。”
周可回望了张玉一眼，自嘲道：“那时候没脑子。”
张玉小小地惊讶了一瞬。
第一次听有人说自己没脑子这么理直气壮的。
“那……为什么现在……”
“后来找了个师傅，学了几招，发现自己不仅天赋异禀，还是个练武奇才，这不，没几天就会打架了。”
张玉又惊讶了一下，眼神无奈。
夸自己也理直气壮的。
“那你能教我打架吗？”张玉小心翼翼地问。
“不能。”
“哦。”面对周可的拒绝，她倒没多失望，毕竟是意料之内的事。
走出巷口，周可看见大路上停着一辆自行车，车旁边还站在一个男孩。
“陈良？”
周可小跑过去，问：“你怎么在这儿？”
“你太晚没回来，阿姨着急，让我出来找找。”
随后陈良抬眼看向远处的张玉，眉头微蹙。
“嗐，我妈她就是瞎操心，我能有什么事！”
站在远处的张玉对上男孩的眼睛，能感觉出的眼神中略带敌意。
她也皱眉。
周口认识圣安的人？看上去关系很好的样子。
“喂，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别死外面了。”
说着周可跳上自行车后座，拍了拍陈良的后背，示意他骑车。
“放心，我不会那么早就完蛋，我还要留着祸害你呢！”
话音刚落，张玉就见男孩扭头瞪向她。
张玉傻眼，我们女生说话，关你什么事！
瞪什么瞪，就你有眼睛，我也有，我瞪死你！
瞧着骑车走远的两人，张玉才慢悠悠地转身回家。
在巷子里右拐左拐，张玉拿钥匙打开一处自建楼房的铁门，走了进去。
到了里面，前方有一个大大的天井，里面糊着绿色的青苔和黑乎乎的油渍，都是剩汤剩菜日积月累留下的印子。
她家住在一楼，好拿放东西。
打开一扇铁门，张玉瞧着乱糟糟的家，心里特别的灰暗。
地方小就算了，还又脏又乱。
她每天放学回来，还得收拾屋子。
想想白雪她们的生活，跟她对比起来，唉，算了……什么也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