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缥缈地?”无忧愣了一愣,想起来牧昀对秦愚在缥缈地经历的叙述,不禁打了个冷战。
“对啊,缥缈地也是好地方,水多养人,花草遍地,路上有船,船上有楼,美人多,俊郎也多!”
“可我怎么听说……缥缈地阴冷潮湿,雾霭绵绵,而且水地难生粮食,连美食都很少呢?”说话的女子从酒馆里面走出来,她穿着华贵,锦缎华丝,细软珍异,面容姣好,虽然说话听着骄横,但又不影响她潇洒侠气地气质。
看到这女子走来,降寒的脸色都变了变,无忧发掘后,就问是不是降寒的朋友,降寒没有回答无忧,只说这是为贵人,可不是什么朋友。
这是长齐公主秦叙。
“这位贵人好,我是小悠。”无忧笑着打了招呼。
秦叙也不含糊,一边坐下来,一边说:“你叫我三娘就行。”她眼睛却一直盯着降寒:“琴先生是要什么时候走?”
“即刻动身。”
“和这位小悠娘子同路否?”
“当然。”
无忧愣了愣,连忙摆手:“我们可没说这啊,我现在可是不会走的,快要累死了,最早也是明日走了,我们可不顺路!”
降寒苦笑着接话:“你要去哪?”
“王湖郡!”
“我是吟游者,哪里都能去!上京待厌了,换哪里都行。”
秦叙听到降寒说这话,气不打一出来:“你这臭男人,合着我给你那么多赏钱……小悠评评理!”秦叙气的朝无忧抱怨:“他来上京两年了,一年半之前我认识他,每次他在这唱曲儿我都在,回回都给他最多的钱!如今他还不拿我当朋友!”
“对啊……”无忧赶紧点点头,然后问降寒:“你怎么个事啊?”
“可我是吟游者,不四处云游算什么吟游者?”降寒说的也不无道理:“承蒙三娘厚爱,小民在上京过了些吃喝不愁的日子,但小民还得去干正事了。”
“你有什么事……”秦叙的语气慢慢轻下来,她眨了眨眼,继续说:“一定要现在就动身,我都拦不住你。”
降寒抬了抬头,看起来有些犹豫,半天才说:“你身份尊贵,若你要张一张玉口,想留我也不是难事。”
“你分明知道我不会那样做。”
听到这,无忧算明白了。妾有情郎无意,分明是话本走进现实了。她也看得出三娘身份不一般,不是大户娘子,就是皇宫里的皇女。
等无忧问出来秦叙真实身份时,她吓得赶紧要磕头行礼,却被秦叙拦下了。
她看了一眼无忧,又看向降寒:“你要和这位小悠娘子同路?”
“对。”
无忧回头看着降寒,不由觉得奇怪:“你我萍水相逢,为何同路?”
“你我都是外乡人,照护一下很正常,本来就是走的同一条道,我乐善好施罢了。”
无忧听降寒这样说,不禁白了他一眼。不过这样也好,往南近千里都是鲜有人迹的驿道,身侧无人,她倒也害怕会出什么意外。山禽野兽咬坏她的身子,水鬼恶魔要了她的命……
碰巧这降寒像是个热心肠的好人,不管是集市上,还是请吃饭,或者是和这位公主说话,虽然看不出是个和秦愚一样的好人,但是一般好人还是算得上的。
“但我想在上京转转。”
“好啊,我带你转。”
秦叙上去给了冲无忧笑的降寒一巴掌,说:“你个外乡人还好意思做向导,接下来两天,我来带你们玩。”秦叙笑着洋洋自得。
“两天?不行我们要赶路。”降寒摇了摇脑袋。
“那就一天!”秦叙不耐烦的收回了一根刚刚伸出来的手指:“后天一早,你们爱去哪去哪!”
“行!”无忧兴奋的瞪圆了双眼看着秦叙,没想到皇族的皇女,也没有那么刁蛮任性。
这可能是因为有降寒在的原因,看得出她很在意降寒。
夜里无忧被安排在了酒馆楼上的房间里,降寒看了看房间,就把无忧的包袱放在了桌子上:“入夜还有些冷,注意一点。”
离开时他特意问无忧:“你一个小姑娘,为什么随身带着袈裟啊?”
“你怎么知道是袈裟?”无忧连忙抱住包袱,害怕的后退两步。
“你这包袱佛光熠熠,我如何看不见?”降寒笑着伸手指着无忧怀里的包袱。
无忧松了口气:“这是我朋友的东西,她在蝉耳寺,我去送给她。”
“你朋友是僧人啊。”
“不行吗?”
“当然可以。”降寒笑了笑,就退出房间了。
叹息着的无忧,也算终于有了能睡觉的地方,这一夜睡的格外香甜,梦到了自己初去北蛮时,那一抹金灿灿的落日。
梦里的自己已经康复,和寒竹还有喀尔丹羽兴奋的在草木丛生的大地上奔跑,所有那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