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王座上去摸那只龙头。
那时候,外公走过来,问秦愚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秦愚说是龙头。
外公弯着腰,问小秦愚,喜不喜欢。
秦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说龙头相貌凶恶,会吓到别人,可若是让坏人看到,又可以保护好人。
外公笑着摸了摸小秦愚的头,说他若是能坐在这只龙头下,就是一个很好的王者。
如今坐在这只龙头下的,则是穆苏湖。
秦愚朝他行礼,站好后,才发话:“舅舅是不是拿走了我的东西?”
“那是你的东西吗?”穆苏湖抬了抬眉毛,站起身,往秦愚身前走来:“你有决剑碎片却不交给孤,你究竟和谁站在一起?大津?可你把苦海女带到了冬地。”穆苏湖冷笑着:“冬地吗?可你却把决剑碎片藏了起来。”
“如今您是如何打算的?”
“不日则会迎娶苦海女,孤来年一定要有一个,拥有神力的孩子。”
“如何才能让舅舅收回王命?”秦愚紧皱着眉头。
穆苏湖死死的盯着秦愚的双目,沉默了一会儿,说:“听说你在北蛮听到了人皇的传说。”
“对。”
见秦愚点头,穆苏湖则勾起嘴角:“乐川河岸,有一座河神庙,你去找盈盈带你去,我要你去看看,那里是有银甲,还是有决剑碎片。”
“银甲认主,无法寻觅。”
“那就找决剑碎片。”
秦愚抿紧嘴唇,犹犹豫豫不知道能不能答应穆苏湖,他并不知道穆苏湖值不值得相信,可他必须放手一搏,这是唯一能拖延时间的办法。
“北蛮要和我们争苦海女,我很需要这两样东西。”穆苏湖拍了拍秦愚的肩膀,肯定的望着他。
“如果我不回来,舅舅还是不要举行婚礼的好。”
“孤答应你。”穆苏湖转过身,往座位走:“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东西和马,快去快回。”
秦愚这是无路可走了,如果让无忧多一些时间的唯一办法是让他前往凶险的极北,他也必须试一试。
无忧是他带到冬地的,他必须再把她完整无缺的带出去!
就在秦愚要出城时,青君和牧昀却迎着风雪赶过来。
“北蛮陈兵西部,严卫陈兵南方,冬地此刻腹背受敌!冬地王为何现在让五郎去极北?!”青君仰着头,对着在马背上坐着的秦愚。
秦愚抬了抬头,看向北方:“冬地王自有办法让北蛮和大津打起来。”
他说的不错,穆苏湖将决剑碎片的消息放到了南方,严卫此刻正在纠结,如若拿到决剑,以此威胁苦海女生命,说不定苦海女自己就会走到涂州郡来,就算穆苏湖不放,难道还要守着一个死了的苦海女吗?
只是严卫不知道,决剑碎片有一块在穆苏湖手中,决剑哪怕缺一寸,都不会成为杀死苦海女的匕首。
“除了决剑碎片,我觉得,穆苏湖还会将长城的事告诉严卫,大津不敢轻易攻打冬地,可打一个北蛮易如反掌。”
“那五郎就要任凭冬地王摆布吗?那可是极北,不是你一个人能去的地方!”
“我之前就去过。”秦愚吐出一口气,然后继续说:“只要我能回来,我一定要把小悠带回上京。”他将目光从青君身上移回前方:“至少在我身边,我能保护她。这世上愿意保护她的人不多。”
青君并没有听到秦愚的后半句,就上前拉住了他的缰绳:“可大津怎么办,你若死在了前面,你的王朝,你的上京、小悠、你的一切都没了!”
“我若连小悠都护不了我要这些王朝上京众生干什么……”秦愚拉开青君的手:“若我没了她……也没必要再要那些东西。我不只是为了她。”
那些东西让他不痛不痒,让他得到了比失去还难受,让他困在笼子里,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就像被囚住的穆拉德,不敢动弹,不敢抬头。
他甩开自己的鞭子,策马奔腾朝前飞驰而去。
秦愚说的对,他不只是为了无忧。
在拯救无忧时,他似乎也拉住了悬崖边自己的手。
而此刻的无忧,则跪在王殿的佛堂里,摆在佛龛里的是一尊观世音菩萨,清弥把无忧带到了这里,说他打听的,这里似乎是万冬城唯一有佛龛的地方。
见到清弥的无忧也知道,看来秦愚已经苏醒了。
可她却不能见秦愚,她认为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清弥禅坐在无忧身边,看着她伸手摸着那半颗玉珠。
“施主可有做过早课?”
“我不通佛理,也不知道什么课业。”无忧摇了摇头,看向说话的清弥。
“施主去过哪些寺庙?”
“很多很多。”无忧苦笑:“你是不是想说,我去过很多寺庙,却连课业都不知道是什么。”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