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不过是为父皇分忧罢了,何谈辛苦。林相为国为民,大事小事都得操心,林相更辛苦才是。”
“殿下言重了,微臣与殿下一样,都是为皇上分忧,不敢不尽心啊。”
“林相的忠心,我们都看在眼里,就是怕有些人看不惯我凤吟有如此忠心的臣子,想借机挑事,污蔑丞相,
不过丞相放心,若真有这事,父皇也一定会相信丞相的。”
林义康知道她这是在警告自己,那又怎样,杜宏一事,他压根没插手,只不过是提点了安达海几句,此事从头到尾完全是安达海和杜宏做的,与他何干。
“多谢殿下的信任,微臣今后定会再谨慎一些,不会让那些想生事的有机可乘。”
他这是打算放弃安达海了?也是,他党羽众多,区区一个从六品官员他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皇上驾到”
沈清璃和林义康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沈清璃姐弟俩只是附身行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左边的女儿,皇帝心情大好,今日早朝他负责看戏就行了。
“众卿平身”
皇帝扫视了一圈后缓缓开口道:
“今日早朝,众爱卿有何事要奏?”
沈清璃原本是想等安达海自己跳出来参她私自斩杀朝廷官员,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动静,她只好先开口了。
“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哦?长公主有何事要奏?”
“禀父皇,儿臣前几日奉命到柳原县暗中调查赈灾银一事,发现当地县令杜宏私扣赈灾物资,对朝廷谎报灾情,诱使百姓拿钱换物资,没有钱的,直接以得瘟疫的借口将人关在城外的一个荒村中,想活活饿死百姓,儿臣已将其斩立决。”
安达海立刻站出来,疾声厉色道:“皇上,先不论长公主所言是否属实,单凭她私自斩杀朝廷官员之事,已不合规矩。”
“那杜宏若真的有罪,也该有朝廷定夺,长公主岂能私自做主。”
“是啊,这也太放肆了。”
安达海此话一出,其他人纷纷附和,皇帝冷眼看着下面的这些人争论,那种贪官不杀难道留着过年吗?
方公公瞧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大声说道:
“肃静”
沈清璃转过身来对着安达海道:
“安大人急什么,本宫还未说完呢,既然安大人怀疑本宫污蔑了杜宏,那我们再来说说别的事。”
沈清璃拿出杜宏的账本,“这是杜宏这些年贿赂官员的账本,其中就包括这笔赈灾银,一笔一划,写的清清楚楚。”
说完沈清璃将账本呈给了皇上,皇上从最初的看戏状态慢慢的眼中满含怒气。
“大胆!”
“安达海,你说杜宏贪污一事证据有假,那你看看这账本给怎么解释。”
说着将账本扔到他脚下。
安达海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慢慢翻开账本,看到上面的记录,整个人如坠冰窟,这个杜宏,真是蠢到家了,生怕别人查不出来他爪子不干净是吧。
“皇上,微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微臣从来没有跟杜宏联系过,这……这是污蔑!”
皇帝冷冷地瞥了安达海一眼,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
“污蔑?你真要朕找来杜宏生前的字迹,来对比吗?”
安达海脸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他本想着利用杜宏来让沈清璃退出朝堂,没想到反而被沈清璃将了一军。
“皇上,微臣与那杜宏只见过一面,此次柳原县洪灾微臣也是第一时间向皇上禀报,赈灾物资也是微臣负责的,若出了一点差错,那与微臣根本脱不了关系,微臣何至于此啊?”
“安大人真是能言善辩啊,那安大人再看看这封信吧。”
沈清璃将杜宏的那封信递给他。看他还想说什么。
安达海看完信中的内容后,半响说不出话来,这个杜宏为什么这么蠢,明知道长公主在府里,还敢给他写信。
沈清璃见状,继续说道:“父皇,杜宏的罪行已经证据确凿,但其中所牵扯的官员颇多,儿臣以为,法不责众,将关键之人处置了即可,至于其他人就请父皇从轻处罚,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儿臣想各位大人定会改过自新,日后更加勤勉。”
皇帝点了点头,沉声道:“长公主所言极是,朕今日看在长公主的份上饶你们一命,所有涉及此事的官员各降一级,另,限你们一个月内还清所有银两。若再让朕发现有人结党营私,朕绝不留情!”
“微臣谢皇上,谢长公主。”
菩萨保佑,让他们躲过一劫,只要命保住了,其他的处罚算得了什么。
“安达海身为通判,没有监督好地方官员,反而与其狼狈为奸,贪污赈灾银,事后不知悔改,污蔑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