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曦月当机立断射出一根金针,老人瞬间就晕了过去。
“爹,你怎么了,你到底干了什么?”男子见父亲晕了过去,质问道。
“你父亲没事,只是晕了过去,他现在疯症状发作,我只能出此下策”
男子面色一怔,缓缓说道:
“父亲只是偶尔会失控而已,我们一家也不常与村民来往”
突然,一个大着肚子的妇人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咒骂道:
“你个窝囊废,赶紧把你这疯了的爹给我赶出去,我一天都受不了了,不然我就回娘家”
男子有些尴尬,对孕妇解释道:
“我已经替爹找了个活计,孩子要出生了,多赚些银钱总是好的”
孕妇这才作罢,一脸不高兴的回了房间。
男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公子,让你见笑了。我爹叫月波宁,我叫月泽兴,刚才那个是我的妻子夏咛,马上要生了,这才着急寻找活干。公子放心,我爹收了些徒弟,手艺都还可以,人力方面就不劳公子费心”
正在这时,月波宁哼唧了一声,慢慢醒了过来,看着家里被打砸的乱七八糟,瞬间明白自己又犯了病,无奈的说道:
“泽兴,帮爹把东西收拾好,我去山里住吧,免得伤到了夏咛和肚子里的宝贝孙子”
月泽兴连忙劝道:
“爹,是儿子无用,怎么能让您去山里住。今天我去找了个活,咱们爷俩一起,多挣点钱,也是为了孩子”
月波宁摇了摇头:
“儿子,你知道的,为父现在就想教教匠人,收些学费就够了,不想再干活了”
苏曦月拿出了温室大棚的图纸,递给了月波宁,说道:
“老人家可以先看看设计图,若是实在不感兴趣,那在下就不勉强了”
月波宁不悦地接过设计图,只一眼,就沉沦其中,不住赞叹道:
“妙啊,果真是妙啊,如此精巧的结构,敢为是哪位能人设计出来的?”
苏曦月笑而不语,月波宁反应了过来,说道:
“是我老头子唐突了,公子放心,能够建造如此工程,是我老头子的福气,我一定好好教导我儿,定不会让公子失望的”
月泽兴有些手足无措的问道:
“爹,你是要让我去建吗?我怕我不行”
月波宁严肃的说道:
“爹已经老了,实话和你说吧,爹的手从五年前就已经开始不停地发抖了,再也干不了活了。所以这些年,爹只是教那些工匠解决问题,再也没有出手过。你马上也要成为父亲了,该学的你都已经学会了,是时候撑起这个家了”
月泽兴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这么多人请父亲去做工,父亲都拒绝了,原来是害怕砸了自家的招牌,让自己也跟着被嘲笑。
“爹,孩儿知道了,绝对不会让爹失望的”
月泽兴从父亲手中接过图纸,仔细研究了起来,为难的说道:
“东家,这图纸上面所说的材料,似布非布,能透光还能遮雨保温,在下从未见过”
“这个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先着手搭建框架吧。哦,对了,图纸保密,你应该知道”
月泽兴将图纸揣好,放进怀里,恭敬地说道:
“东家放心,在下一定会保密的”
苏曦月看向月波宁,问道:
“老人家可是曾经受到过大的惊吓?或者可怕的遭遇”
月波宁眼神里闪过一抹慌乱,连连摇头:
“我就是个匠人,靠手艺吃饭,哪里会招惹是非”
苏曦月没有再追问,只是说道:
“我略懂医理,月老你的症状时好时坏,我可以经常为你施针,这疯魔之症会有很大的缓解。只不过心病还得心药医,直面内心的恐惧,方能痊愈”
月泽兴连忙感谢道:
“多谢东家,我父亲这疯病发作的越发频繁了,还望东家可以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而已”
给月波宁施完针后,回家的路上,苏曦月总感觉月家不简单,他们修缮的那个阁楼,好些建法和讲究,竟然和宫里的亭台楼阁一模一样,这可不是普通工匠能做到的。
便找到了葛一,吩咐道:
“你去打听一下,二十年前,宫中可有月姓工匠,被贬出宫”
“是,阁主”
天色已晚,苏曦月换回了女装,回了王府。
翌日清晨,喜儿正在伺候苏曦月梳洗,看着自家小姐将一块恶心的疤痕往脸上贴,不解的问道:
“小姐,你的脸早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贴着这可怕的疤痕。小姐这么好看,饶是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的周侧妃,都比不上小姐呢”
苏曦月满意的看了看镜中丑陋的自己,敲了敲喜儿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