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兴安闻言一愣,释然的说道:“多谢长公主抬爱,家父清廉,两袖清风,母亲又身子不好,劳累不得。可惜我们兄弟四个又都是不争气的,如今能为家里做些事情,草民我也是乐在其中”
苏曦月听着苏兴安的话,一阵心虚,若不是因为自己作,大哥的眼睛也不会瞎,二哥也不会被国子监赶出来,三哥也不会整日酗酒,萎靡不振,现在连累四哥只能放下心中的报复,浸染商场。
“长公主,天时已晚,还是早些回去,夜黑风高,带着小世子也不方便”,苏曦月直接下了逐客令。
长公主见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两人还是不接话茬,直接说明来意:
“今日我前来,其实是为了买下悦来饭庄,价格你们随便开。而且本公主已经提前去见了赵太傅,想必苏公子也认识,赵太傅直到现在都一直耿耿于怀苏公子的怀才不遇。若是得了本公主引荐,苏公子便能成功洗清从商之事,以世子伴读的身份进入国子监。有赵太傅在,想必苏公子很快就可以踏上仕途,施展心中抱负”
长公主的亲哥哥是九王爷沈墨风,虽然关系不好,但到底也是亲姐弟;又因为和亲一事,沈墨尘对长公主十分的愧疚,对其甚是纵容,所以有长公主撑腰,无人再敢议论苏兴安从商的事情。
苏曦月眼见苏兴安眼底闪过一抹希望,又瞬间泯灭了下去,连忙说道:“苏兄,官场如战场,伴君如伴虎,还不如与兄弟我,一起在这商场上大杀四方”
苏兴安接到苏曦月的眼神暗示,立马说道:“席兄说的是,如今我也闲散惯了,实在是也受不了官场上的约束,多谢长公主抬爱”
长公主一拍桌子,气愤的说道:“你们当真以为,本公主非得这悦来饭庄不可吗?”
沈明轩喝了不少酸梅汤,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毫不留情的拆了自家母亲的台:“娘,你昨天不是去好客饭庄看了吗?那儿的东西难吃不说,也学着哥哥这雅间建水池养鱼,结果整个客栈漏成了水帘洞,还有那烟都能把人呛死了,不像这里这么舒服”
长公主不停地给自家儿子使眼色,让他赶紧闭嘴,奈何儿子眼里现在只有亲亲娘子。
苏曦月也不拐弯抹角了,一针见血的说道:
“如今整个京城明面上的生意,无不都是太子一党的,若我们和长公主合作,也是担了不小风险。况且,能让长公主心动的,恐怕是这悦来饭庄每日上千两的流水吧!这京城,公主殿下还真是非我们悦来饭庄不可了呢”
就是掐准了长公主急需用钱,如今是你来求我们,岂能被你牵着鼻子走。
苏曦月继续说道:“虽说花无百日红,悦来饭庄如今也走到了风口浪尖,但是只要有我在,定会让这一枝独秀变成百花齐放。实不相瞒,城中新开的“三文精品店”也是在下的铺子”
沈明轩一听,连忙拍马屁说道:“哥哥好厉害啊,那铺子里的东西十分新奇精致,尤其是那个叫做大熊猫的泥娃娃,风靡了整个京城,轩儿上次好不容易才抢到一个。只不过那店里的规矩好生奇怪,弄了个什么限购,一人只能买两个。哥哥,你送几个给轩儿好不好?”
苏曦月摸了摸沈明轩的小脑袋,果然是个好僚机,插混打岔、拆台吹捧次次都在点子上。
长公主被自家儿子背刺了还不自知,盯着苏曦月看了片刻,终是妥协了:
“和本公主说了那么多,想必你也是想要与本公主合作的吧,谈谈你的条件”
“悦来饭庄不可能卖给长公主,但是长公主可以入股,一千两黄金,只能占一成”
长公主直接掀了桌子,气愤的指着苏曦月,正欲开口。
苏曦月淡定的继续说道:
“长公主莫不是以为只有这悦来饭庄?实不相瞒,草民与利源商会结仇一事,长公主应该也猜到了。不知长公主可有兴趣与草民一起,砍了这条龙的四肢,也好给他提个醒”
龙!利源商会明面上是皇后的,其实就是太子的。扳倒了太子,无疑不是在警告皇帝。
长公主大惊,这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威胁道:“你知不知道就凭你这一句话,本公主就可以将你抄家灭族”
苏兴安也没想到苏曦月竟然如此胆大,连忙就想跪下求情,却被苏曦月一个眼神拦住了。
“粮草之困,我可解,相信长公主明白在下在说什么?一个月后,我便会让长公主看到结果,左右您也没有退路可言了,不是吗?”
苏曦月知道九王府如今的处境,长公主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长公主与沈墨尘之间一定有深仇大恨,自己刚刚说要给皇帝一些警告的时候,长公主眼里闪过一抹愤恨,竟像是恨不得杀了沈墨尘,看来长公主和亲一事,有猫腻!
长公主沉默良久,突然大笑道:
“你还真是不简单,明日千两黄金必定奉上,本公主会放出风声,以后这悦来饭庄本公主罩着了。我不去追究你怎么知道粮草一事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