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个原因,黄老板他很信任我,也很感激我。”无量大师接着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他会拿一些礼送给我,平时私下也有来往,我没事的时候就给他卜卜卦,他总是洗耳恭听的样子,所以我也乐意给他卜卦。”
“前些阵子,我在给他推卦的时候,发现他最近运势不太好,仔细算了算,导出来他夫人最近的运势非常克他,于是就到他府上,忠告他小心一点他的夫人,可我也没想到这才没过几天,就传出了他的噩耗。”那无量大师还是在摇头叹气。
赵怀真看向他一旁桌子上摆放的玉如意,接着问道:“这个玉如意是怎么回事?黄家的小厮说黄仁喜的书房里什么都没丢,单单就丢了一个玉如意,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个玉如意?”问到这里,无量大师也显得有些茫然无辜,“这个玉如意以前是我借给黄老爷的呀,我觉得他需要法器助势,就借给他了。半个月前去他府上拜访,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了,我就把这件法器收回来了,半个月前这东西就拿回来了,这小厮怎么谎报情况呀?”
谈话进行到这里,该问的也问了,现在基本情况就是这样,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无量大师把赵怀真和云缨一行人送出了宅子大门。
归途中的赵怀真陷入了沉思,如果照无量大师这么说,他的嫌疑也不大,那么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赵怀真思考了片刻,扭头给云缨在内的几个捕快交代了任务,“兄弟们,现在要靠你们出力了,你们现在分头行动,调查长安城所有卖药的药铺,仵作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致命的那几种草药,你们都还记得吧,现在去药铺挨个排查,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
第二天清晨,赵怀真一行人又赶到了黄家的宅子。听到赵怀真一行人的到来,黄夫人急匆匆地迎了上来,“怎么样大人,找到杀害我丈夫的凶手了吗?”赵怀真笑了,“夫人这是在给我明知故问呢,凶手可不就是您嘛,黄夫人。”黄夫人一听这话当即瞪大了双眼:“大人你在说什么?凡事都要讲证据,你不能自己找不到人就随便扣个盆子给我!”
“证据?全宅的人都知道你和黄仁喜感情不和,正闹着和离呢!让黄仁喜毒发身亡的那几种草药,碰巧长安城有几个药贩那里你去过,买的就是这几种草药,除了你是凶手,还有不二人选吗?要不要我把那几个药贩带过来,你们相认相认啊?”赵怀真注视着黄夫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黄夫人的脸庞变得狰狞了起来,她大吼道:“没错就是我!黄仁喜他根本就不是个东西,亏我当初将我的余生奉上,满怀期寄地嫁给了他,当了他的夫人我自认从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本本分分地侍奉着他。结果到头来呢?他以我没有生育为借口要与我和离,还要求我净身出户。我一个女人贞操也没了,还被休了出来,要我以后怎么办?黄仁喜他就是个衣冠禽兽,道德败坏!我杀了他有什么错?”黄夫人看着赵怀真有些凄惨地笑了:“本来想着弯弯绕绕嫁祸给那个什么无量大师,我收着黄家的财产守个寡,没想到大人真是好本事,长安城里潜伏的无名商贩都给扒了出来。”
就此黄仁喜一案,事情始末都已经查清楚了。黄仁喜可谓是成也算命,败也算命,无量大师的到来,让这个本是在社会底层挣扎的普通人,摇身一变成了富甲一方的商贾,却也让黄仁喜变得愈发迷信,只因为无量大师的一句话,就做出了休妻这样极端的举动,最后导致了恶果的发生。
这样的悲剧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同时也侧面体现出了女人眼光的重要性。婚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义重大,它直接决定着一个女人后半生的幸福,如果选错了人,把希望寄托在这种只顾自己,没有丝毫责任心,不靠谱的男人身上,那就注定是一个悲剧。
黄仁喜案件告一段落,又过了几天,由赵怀真管辖的长安城衙门又接到了一起特重大案件。
事情的起因是一位普通母亲,在衙门敲鼓哭诉,说自己的儿子失踪好久了,含着泪让赵怀真帮她找找,她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而这件事牵扯到的,却是一个连环案,据走访调查,这位母亲的儿子并不是第一个失踪的人口,之前还有几个女人和小孩也莫名其妙的相继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