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刘小楼每天都抽空上街走走,看看风色,但彰龙派对乌巢镇的掌控甚严,找不到出逃的安全路线。
他也去了头条巷口,张妈和晴姐已经被赶回巷子里了,彰龙派有人看守巷口,不允许她们继续营生,甚至不许她们出门,也不许外人进去,说是防止军心动摇,刘小楼便失去了这条眼线。
但他大致也摸清楚了状况,彰龙派将乌巢镇作为驻扎地,掌门亲身前来,五位长老来了四个,内门弟子来了十二个,其余执事、外门弟子、管事、附从世家、散修门派等等,总计两百余名修士,更有数百年轻力壮的家丁、仆役等等,声势当真不小。
作为彰龙派重要分支的鹅羊山藏氏,也由家主藏百里领头,族中修士、供奉十二人,家丁仆役二十余人,可谓倾巢而出,将刘小楼宅子周围两座宅院都征用了。
除了眼熟的那位金供奉,连收灵米的账房也跟了过来,为藏氏打点供应之事。对面院子里每日饭时便传来灵米、灵酒、灵肉之香,让刘小楼馋得不行。他有一次忍不住,趁着饭点主动登门,请教有没有可以效劳之处,却被那供奉的轻飘飘一句“等候军令”,便轻易打发了。
这一天,他做完功课,打算出门再看看风色,院门却被敲得山响。
打开一看,却是那位金供奉,只见他从身后拽出一位,推了进来,向刘小楼道:“这位道友也是乌龙山的,你看认不认识......他就安排住你这里了。”
金供奉说完就走,现在正是饭点,要赶回对面院子吃饭,只留下刘小楼和那人面面相觑。
“我说,谭兄怎么来了?”刘小楼很是诧异。
被征调的自然是好朋友谭八掌,他抱着脑袋蜷到椅子上,痛苦道:“原本躲在大山里的,待得烦闷,就生了心思,想来镇上逛逛,去头条巷和绿珠见个面,谁知刚到镇口就被堵下来了,直接给我塞了牌子......”
刘小楼很是无语:“都什么时候了?大战一触即发,三派斗一宗,我是被堵在镇子里没办法出逃,谭兄却自投罗网,真是......管不住裤裆啊......绿珠我也见过的,没那么勾人吧?”
谭八掌不同意:“绿珠当然好,相当勾人......”
刘小楼道:“绿珠嘛,说实话偏肥了些,长相不如柳荷,身段不如叶子。”
谭八掌反驳:“胸大啊,刘老弟你想想,那两团糊在脸上......”说着,他闭上眼睛,仰面冲天,一脸的享受,深深叹息一声:“啊......”
刘小楼摇了摇头:“個人偏好不同,随你吧。”
谭八掌问:“刘老弟喜欢谁?”
刘小楼想了想,道:“晴姐......”
谭八掌冷笑:“别想了,晴姐谁不喜欢?但这是不行的,晴姐多年不接外客了,听说以前有个相好,也不知谁那么大运道......除非你来硬的,那就没意思了,坏了规矩,整个乌巢镇都不答应。你说晴姐吧,虽说年岁稍大,快三十了?但那股成熟的风韵,嘿嘿......若能吃上一嘴,啧啧......老弟,真要说身段、论长相,那胸、那腰、那屁股,哎呀娘咧,伱说怎生想个法子才能上她的床?为兄愿意出银百两,不,一块灵石!”
刘小楼眨了眨眼睛,心情不知为何竟然相当舒畅,心中暗笑,却不接这话茬,只是道了声:“滚!”
谭八掌遥思晴姐多时,鼻子忽然动了动,问道:“谁家在煮灵米?好香!哎?这是什么肉......还有酒?灵酒!竹叶青没错了!”
刘小楼冲门外努了努嘴:“还能有谁?”
谭八掌醒悟:“啊,藏家!”一骨碌爬起来,跃上院墙,冲着对面院子张望片刻,问:“有咱们的吗?”
刘小楼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谭八掌扒在墙头又看了片刻,颓然落地,摇着头回到椅子上,郁闷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刘小楼一脚踹在椅子腿上:“缸里有米、梁上有肉、灶里有柴,听说你们谭氏红烧肉很好吃,做一个尝尝。”
谭八掌慵懒起身,往厨房走去,嘴里嘀咕:“那是岭南谭氏好吧?我湘西谭氏和他们差着辈呢,不过要说烧肉,我湘西谭氏的烧肉才是一绝,辣口的......”
刘小楼也不管他,进屋继续修炼。
连续多日奋战,大陵穴已经摇摇欲坠,穴关如纸片一般,在真元力道的来回冲击下变得愈发柔软,眼见着已到了一捅即破的地步。
不满一月便取得如此进度,算得上相当快了,毕竟整条手厥阴经就只有九处穴道,每一处穴道都堪称大穴,突破之后,穴池积蓄真元之力,也非其他经脉上的穴道可比。
谭八掌做的烧肉的确很好吃,尤其那股辣味,相当带劲,茱萸、花椒放了一大堆,把肉都盖满了,吃得刘小楼赞不绝口。
谭八掌来后的第三天,正在滴水天井中苦练铁棍之时,院门被嘭然踹开,金执事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