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场游龙和力士的斗法,刘小楼看不出其所以然,境界相差太远,看得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也就是看个热闹而已,和上一场一样,连景昭到底怎么赢的都没看明白。
这场斗法略亏,看了个热闹,却伤着了耳膜,以至于观摩下一场斗法时,便听不见两人说了什么,刘小楼就不免有些稀里糊涂。天姥山的确以炼丹著称于世,但卢元浪捧着个丹炉上场,就委实令人——主要是刘小楼等低阶修士很是诧异。
卢元浪趺坐于地,闭目行诀,那丹炉立时滴溜溜转动,飞上头顶。
景昭却没再施展神打术,而是同样在对面趺坐下来,双目紧闭,手指不停掐动。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四只眼睛全都闭上,不见雷影电光,也无狂风骤雨,更无烟尘雾汽,仅有的动静,便是卢元浪头顶上方转动的丹炉,以及景昭不停掐动的手指。
全场一片寂静,唯有上一场斗法引发的耳鸣声犹在“喑喑喑喑——”
刘小楼扭头,继续看向虎头蛟“……”
虎头蛟点头示意“……”
他转身再跑,回来时大叫“……”
刘小楼领悟力明显不及虎头蛟,只得指了指自己耳朵,虎头蛟立刻凌空写了一個字算。
就在半懂不懂之间,只见场上的景昭忽然起身,向着卢元浪大喝一声“……”伸手比了两根指头。
刘小楼不懂就问“……”
虎头蛟双手一摊“……”
再看卢元浪,汗水满头,自他头顶升起氤氲之汽,那氤氲中隐见两粒灵丹正在绽放光华,但很快又将光芒掩饰下去,消失不见。
景昭向前一步,再喝一声“……”伸手比划了五根手指。
卢元浪头顶氤氲中闪现五粒灵丹,他双臂交展,在自己胸口前舞动如轮,终于将那五粒灵丹之形掩去,脸色却愈发苍白。
刘小楼似乎有些明白了,扭头向虎头蛟确认“……”
虎头蛟大点其头,深表赞同“……”
景昭第三次踏步上前,口中大喝“……”
喑喑耳鸣声忽然消失,景昭这声大喝顿时冲入耳中,被他听了个半截——“兑七”!
之前引发的耳鸣声刚退,转眼又被这一声“兑七”暴击,刘小楼无奈的发现,新的耳鸣声再起,这回是“七七七七——”
再看场上的卢元浪,头顶那尊丹炉落回手中,杂乱的七彩烟气正从炉口往外直冒,看上去应该是炼丹失败了。
卢元浪缓缓起身,脸色由白而青,拱了拱手,退回天姥山席次。
至此,景昭以一己之力,连胜孙真六、屈玄、卢元浪三名年轻一代中的顶尖高手,正式确立了自己荆湘修行界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实力。他脸色淡然,目光在场上逡巡,似乎在寻找是否还有敌手,又或许他什么人都没在找,只是意兴萧索?
刘小楼看见寂静的丹丘之上无数人在击掌喝彩,有的震惊,有的羡慕,有的激动不已,有的眼含热泪……看着这一切,他心里多少有些吃味,却又知道自己连吃味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暗自叹息。
他又看见苏九娘在席位上一动不动,双目凝视着场中的景昭,双手托腮,两只睫毛不时眨动,于是拉着身边虎头蛟,指了指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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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蛟看了片刻,实在看不下去,碎碎叨叨也不知念些什么,摇头离去。
见他心情比自己还糟糕,刘小楼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心情一舒畅,再以真元冲击耳膜,终于将耳鸣声驱散,还刘小楼一个正常的天地。
这回蔡丘公当场宣布时,刘小楼听清了,待下次丹霞洞天虚空裂缝开启,景昭将入内试炼。依照过去的开启频次,预计开启之日将在旬月之内,因此,景昭决定留在丹霞洞天里等待,由青玉宗小师弟东方玉英相陪。
至此,大典便正式结束,除丹霞派内门弟子、执事等外,其余人等各回各山,纷纷离开丹霞洞天。
苏至携苏家人等、附庸各宗也同样如此,刘小楼对离开此间颇为不舍,留恋的多吸了几口灵力,多看了几眼丹丘和雷击榕,待他排队出去时,苏家人早就走远了,也没人理会他。
他早已习惯这种待遇,也不以为意,从洞天中脱身出来时,回首眼前的龙门桥,看着桥上龙飞凤舞的“丹霞洞天”四个字,犹自有点恍惚——这两天的经历,不会只是梦一场吧?
一个大脑袋从神功泉那方石盂中探出来,紧接着一条壮硕的大汉滚落出来,正是虎头蛟。这是刘小楼真正头一回看见洞天里出来是什么样子,不由大感兴味。
上前拍了拍虎头蛟“虎头兄怎么落在最后?你们狮子岭的人不是早跟着蔡家先行一步了吗?”
虎头蛟回答“这不是特意留下来等贤弟嘛……哎?为何摸我?别……哈哈……不要……”
“别动……别动……别动……看来没事。”刘小楼给他下半身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