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楼阵中剩下的最后一名敌人是炼气十层,入阵后所中迷离香更为加剧,阵盘撤开时,已经有些不辨方向了,只凭一股念头支撑着。
再被众人一拥而上,支撑了没几招就被砸碎了天灵盖。
尸身刚刚栽倒,谭八掌和胡校尉也紧跟着站不住了,两人几乎同时倒地,他们虽在内墓室,也吸了不少迷离香进去,以至中毒。
然后倒地的是方不碍,他刚冲进来没多久,但修为才炼气四层,抵抗力更差。
刘小楼赶忙招呼左高峰一起动手,将三人提出墓室,来到外面通风处,然后挨个以玄真功给他们解毒。
忙活多时,才算将三人救醒,然后再去给左高峰把脉,也替他清除了经脉中的毒素。
这一战,迷离香筋大显神威,可以说,在特定环境下,迷倒炼气八层以下不成问题,对炼气九层、十层伤害很大,就算对炼气圆满境,也有很大影响。
事后一问,三名敌人都是天姥山的,两位是天姥山内门执事,一位是天姥山卢氏姻亲附庸子弟,修为分别是炼气圆满、炼气十层、炼气八层。
外面那个望风的,是外门的一位管事,炼气五层。
就是这么四个人,追着左高峰、谭八掌、胡校尉等五人杀到此间,差点就把他们一锅端了,所以正面斗法,天姥山修士还是占尽了上风。
“你们五人?还有两個兄弟是谁?在哪?”刘小楼问。
胡校尉一脸惨然:“龙哥和樊兄弟,他们都死了,就在下面,内墓室里。”
下去将两具尸体抬出来,果然便是龙哥和樊正二人,想起几个月前他们还在胡校尉那一队人里,负责搜寻财货,当时来去如风,呼啸而入、大笑而出,肩扛手提,破门砸柜,当真是意气风发,不料几个月过去,便已经天人永隔。
刘小楼忍不住眼眶红了。
但这就是和天姥山这种名门大宗对战的结果,这种结果,其实每一个人都做好了准备。又或者说,这本就是每一个乌龙山散修的宿命,无论是不是与名门大宗争斗,结局多半如此。
“怎么回事?为何被人堵在墓室里?”刘小楼问。
左高峰惭愧道:“我们昏了头,咬了天姥山放出来的钩……我和八掌是上个月回来的,听说了乌龙山上的事后,很想报仇,找你也没找到,我就带着八掌来找老胡,老胡这地方我以前来过。我们就在琢磨怎么再打卢家一回,结果老胡提起你收缴来的那本账册,里边不是提到百叶山么,百叶山庄我知道,觉得破起来不难,所以就提议试一试……”
胡校尉道:“也不能怪左峡主,龙哥、樊老弟也在我这里,他们也想再打一家,小楼,兄弟们等你发帖等了好几个月了……”
刘小楼没好气道:“我为什么不发帖?人家就等着咱们上门呢!都是老江湖了,怎么还能咬钩呢?这钩子是怎么放的?”
左高峰懊恼道:“原本也是说去探探风,没说就一定要破庄,结果在庄外看见古丈山四位老哥了,他们盯着百叶山一个多月了。说是这一个月,庄子里没见有什么高手进出过。前天晚上又有人从庄子里运了几辆大车出来,堆的都是好东西,所以……”
刘小楼忙问:“他们也参与了?人呢?”
左高峰道:“谁知道庄子里藏着个筑基,还有几个炼气九、十层的,打扮得跟车夫和壮丁一样,我们半道上一动手劫车,就发现上当了,那个筑基带人追着他们往北去了,也不知生死如何,我们这边是这四个家伙追的,一直追到黄风谷来……”
刘小楼心里一沉,道:“筑基……是谁?”
左高峰道:“内门弟子排行第八的卢显声。”
刘小楼仔细回忆道:“我听卫鸿卿说过他,筑基初期。”
左高峰叹道:“筑基初期也是筑基啊,出手时丹炉化剑的用法,跟飞剑没有两样,没人挡得住。古丈山四位老哥凶多吉少……”
谭八掌道:“小楼,咱们得想办法给古丈山四位前辈报仇!”
胡校尉也道:“报仇且不说,若是他们四位老哥有人侥幸不死,咱们得想办法救出来。”
刘小楼想了想,问:“还有没有别的筑基?”
左高峰道:“应该是没有了,卢家那么多庄子、产业,哪里有那么多筑基可以调动的?撒下来,一个庄子都分不到一个筑基看护的。若是真有,追我们这边的也不会是这四个家伙。”
这个分析是有道理的,刘小楼思索片刻,道:“先把龙哥和老樊埋了,然后去百叶山看看。”
给龙哥和樊正起了两个坟,将他们简单掩埋了,刘小楼的意思,将来如果能回乌龙山,还要移葬到天坑鼓,也要竖碑。
两人的法器则被刘小楼放进乾坤袋里保存,乌龙山散修修行艰难,两件法器自然不会也埋了,那是要遭报应的,因此一体收缴,由刘小楼统一保管,只有他有乾坤袋。
然后是四具敌人尸体上摸出来的法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