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儿,喊句大人想听的听听。”
舒绒小鹿一样的眼睛,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男人的手掌扶在舒绒的腰侧,舒绒急忙抓住那只将要钻进自己小衣里的手。
“大人,我还未及笄,您,您就饶了我吧。”
“绒儿,你知道大人想听什么。”
舒绒咬着唇蹙着秀气的眉试探性的喊道:“裴大哥。”
裴明之将舒绒抱进怀里仿佛要嵌入身体里一般说道:“那裴大哥就再等等。”
翌日
一早裴明之看着睡在身侧的小姑娘亲了亲她的额头便去上朝了。
舒绒起床梳洗好便去给裴老太太请安,进门便看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服侍在老太太的身侧,女子身穿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头戴累丝嵌宝石银簪,旁边的吴嬷嬷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衣袖说道:“姑娘,这是林姑娘。”
舒绒给老太太行了礼,向林嫣然点了点头。
林嫣然看着舒绒,一眼便知道了她的身份,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愤恨不已。
“好了,你们都下去用早膳吧。”
林嫣然和舒绒到了外间,厨房进来布菜等人都下去后。
“姑娘的本事可真大,一个外室都能登堂入室了。”
舒绒安静的吃着早膳半点没有都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林嫣然看着她这样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
“别得意的太早了,这正头的夫人还没进门,你这无媒无聘的连个通房都不算。”
话音刚落裴明珠跑了,进来看见舒绒和林嫣然都在,愣了愣也坐下,看了看两边人,林嫣然亲昵的拉过明珠笑意吟吟的道:“明珠妹妹,这是你最爱吃的。”
舒绒看着这人两幅面孔的样子,不禁笑出声。
“绒儿妹妹,你笑什么啊。”
“我笑,有些人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说完便起身离开去了观星阁。
又过了几日,清明微雨,裴府一众人等祭拜了先祖,请了慈云寺的高僧又做了祭祀法事。
观星阁内
舒绒在想前几日便已翻阅过的那本大启朝律书,按照律书上记载,大启朝在各个交通要道都设立了巡查司,要通行必须有路引。
若无路引者不准通行。
若是使用假路引者一律杖责十丈,罚金二十两,关押十五日。
若没有路引离开居住地一百里便视为偷渡由官差缉押回户籍所在地。
舒绒低着头抄录着佛经,她想文书中提到的假路引,有钱能使鬼推磨,有足够的银钱便有人铤而走险贩卖,自己该如何找到这样的人,还有离开裴明之之后自己要怎样才能自保。
裴明之刚进来便看见舒绒执着笔看着窗外的天出神,笔尖的墨滴落在纸上晕染了一片。
裴明之走过去坐在舒绒旁边。
“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舒绒将被晕开的纸张拿开,取来新的纸张,想继续抄写经书。
外面微雨已歇,裴明之将她手里的笔放下,将舒绒拉出了门。
走过几条连廊到了花园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花藤千秋架,秋千以树丫为架,傅以彩带花藤,裴明之将舒绒抱起放在秋千架上,在她身后轻轻的推了起来。
舒绒想起以前清明自己和母亲也会荡秋千,清明荡秋千为自己关心的人祈求千秋之寿,可现下自己双亲已逝,又为了谁去祈求呢。
舒绒心口一处酸的不行,眼泪就不知不觉流了下来继而泣不成声,裴明之坐到舒绒身边将人揽进怀里,慢慢的拍着她的背。
从舒府落难到现下已三月有余,舒绒从来没有这样哭过,自己一个人强撑着给父亲立衣冠冢,被抄家,自己差点流落教坊司,她都没有这样哭过。
“好了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裴明之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眼睛红彤彤的好像个小兔子一般。
“我想我阿娘。”
“我也想我爹爹。”
“嗯。”
“以前阿娘也经常带我荡秋千,阿娘有着一手好医术,经常会带着我出门义诊,我就扮做小童,好多那些老大夫都没办法的症状阿娘都能治好。。。”
“嗯。”
裴明之安安静静的听着她说着。
舒绒从他的怀里坐起来,她看着裴明之,摸到他手上有些未好的细小伤痕。
“这是大人做的吗,昨日我路过还未见到秋千。”
“是啊,没想到倒是害你落泪了。”
“大人我想荡秋千,你推我好不好。”
裴明之站在她身后 ,伸手抓过秋千轻轻的推了推。
舒绒的脚高高的翘起。
“大人再高点。”
“好。”
“大人再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