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之一拳打在江洵舟脸上,江洵舟闪躲不及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拳。
“怎么的你老婆跟人跑了,下那么重的手。”
江洵舟捂着被打肿的脸。
丁二这时才想起来,舒绒似乎一直没回来:“大人,舒姑娘回来了吗?”
江洵舟揉着脸说道:“不是吧,人真跑了。”
“江洵舟,你明日来裴府提亲。”
“啊,啊,裴大郎,你至于吗。”
“江洵舟,你当我裴明之是摆设吗。”
“若明日你不来,以后别再招惹明珠,要不然以后兄弟都没得做。”
裴明之说完话,起身上马便走了。
“不是,你说真的,裴大郎你别走啊。”
裴明珠刚进门就被在门口焦急等待着的裴二太太拉进了房里。
裴二太太刚进门便开始查看裴明珠的衣衫,看见衣衫完整拉着人坐在了桌边。
“母亲,您做什么啊。”
“裴明珠,你撞邪了你,敢自己一个人跑出去。”
裴二太太看着裴明珠手里拿着一件男式的狐裘披风,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你,这哪来的。”一边喊道一边把东西夺了过去。
“这是江大哥的,娘你别拿走啊,我还要还给江大哥呢。”
“哪个姓江的,大理寺卿家的大公子,江洵舟。”
“对啊,母亲,你把狐裘还给我。”
裴二太太看了看裴明珠的脸色道:“明珠啊,你觉得江公子如何啊。”
“什么如何,挺好的啊,他带我去看星星,还请我去画舫玩。”
“啊,那他对你也有意思吗?”
“什么意思,母亲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说着便回了房。
裴二太太心想,听不懂好啊,听不懂说明还没开窍呢。
这江洵舟是什么人,汴京城里谁认不知谁认不晓,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整日眠花宿柳,和自己那个不争气的二儿子有的一拼,也就是在他爹名下挂了个大理寺少卿的差才好听些。
人是长的俊朗倒是和自己明珠般配,可这俊朗有什么用,自己只希望明珠能嫁个对她好的如意郎君。
裴二太太让身边的管事嬷嬷把今日找寻姑娘的所有家丁小厮都喊了过来,人都到齐后,裴二太太威严的声音响起:“今日的事情,谁敢说出去半个字,就仗责五十大板再发卖出去,听清楚了吗?”
“是。”下面的小厮和家丁战战兢兢的说道。
裴明珠换好了寝衣躺在雕花拔步床上,转头看见柜子上的狐裘,唤来贴身的丫鬟让人将狐裘拿下去清洗干净后再交还给自己,安排好后就沉沉的睡着了。
将军府内,石头在林辰安耳旁不停的念叨着:“公子,以后切莫再掺和舒姑娘的事情了,这出一次门就被老爷关一次禁闭。”林辰安看着手里的银票,心中担忧着舒绒的安全。
大理寺卿府内,江洵舟难得回一趟府,江老爷看着儿子红肿的侧脸,问明原由拿着腰带要再将江洵舟打一顿,要不是江夫人拦着这又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江洵舟觉得这亲是万不可能去提的,真提了亲,成了婚,这不得三天两头被打的半死。
林嫣然听说舒绒自己跑了,高兴的多赏了小厮一吊钱,还悄悄让丫鬟给长乐郡主送了信。
长乐郡主看着林嫣然的信,沉思了片刻,觉得舒绒的身份怕是不一般,要不然裴明之也没有必要将人硬留在身边。
裴府,舒绒之前住的偏院内,屋内未掌灯四周漆黑一片。
裴明之坐在桌边看着傍晚时分吃的荠菜煮鸡蛋和五色糯米团,用汤匙舀起一个鸡蛋放入嘴里咬一口,微微泛着苦涩,将碗放下。
裴明之坐在桌边看着屋子四周,仿佛再多呆一会就能有一个有着小鹿一样的亮闪闪的眼睛的小姑娘对自己喊着:大人。
看见雕花梨木的梳妆台边放着的一个木匣,木匣内的东西已空空如也,那里本应该有一只他亲手刻的玉兰花簪。
一连十几日在水上飘着,下了船舒绒重新踏上了扬州城这一片土地,舒绒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踏实。
走在扬州城的街道上感觉恍如隔世一般。
舒绒第一时间便向人打听兴隆典当行的地址,问了几人后,她看见了一个朱漆色的的招牌,上面书写着兴隆典当行。
舒绒在典当行的旁边客栈住了下来歇了一日后,她想到现在首要的事情便是找到父亲留下来的典当票,将东西赎回来,她想她要回舒府看看。
舒府,扬州城城东一处三进三出的小院子。
夜幕降临,四周空无一人,舒绒站在舒府外,看着府门上都贴上了封条,四处漆黑一片。
舒绒走到后门边,看着地上的狗洞,又看了看高高的围墙,想了想自己实在是爬不上墙,只能趴下身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