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已过半,一队人马集结在驿站的后巷内,他们都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衫,但是细看之下就会发现全是练武的好手。
丁一对着人马道:“去排查京郊的各处废弃院落,注意别打草惊蛇。”
“是。”
人群四散开隐入各处。
丁二身穿铠甲带着金吾卫盘查各个路口,一时间京城里的人人心惶惶。
丁二心里憋屈极了,都快到了汴京城,自己还把人看丢了,真的是丢人都到姥姥家了,他看着四周各个都像是坏人。
在京郊,一座废弃的院落里,四周早已破败的不成样子,院落里杂草丛生,各种家具早已腐朽不堪,到处都透着一股潮湿的霉气。
舒绒被麻绳捆着,头发散落开被扔在破了顶的屋舍的角落里。
舒绒挣扎着坐起身打量了四周,她活动了下手腕想将绳索弄的松点,沈睿将她捆来后便离开了,只留了几个黑衣人在门口看守着。
不经意间,她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散落在地上瓷片,她挣扎的挪了过去,将瓷片拿在手心里。
舒绒将瓷片握在手心里,摸索着在绳索上慢慢的磨着,希望自己能尽快逃出去,她想起今日沈睿看着她那怨毒的眼神,有些担心裴明之会中埋伏。
沈睿带着五六个黑衣人埋伏到了城隍庙的四周,酉时三刻已到。
裴明之只身来赴约,轻风将他的衣袖吹的飒飒作响,他勒紧缰绳,轻笑的看着沈睿道:“沈睿,怎么你还没被打够啊。”
沈睿看着裴明之觉得自己的屁股还是疼的不行,那几十大板若不是衙役不敢下死手,他可不止是就躺这么几天了。
沈睿蒙着面,将刀出鞘,对着裴明之道:“裴明之,你得意什么,你不看看自己什么处境。”
沈睿恨的牙痒痒,挥了挥手,一群人将裴明之围在中间。
裴明之被围在人群中,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他冷冷地看着沈睿说道:“沈睿,你想死,我就奉陪到底。”
话音刚落,裴明之突然迅速挥动双臂,身形如电,向沈睿扑去。为首的黑衣人立刻警觉起来,周围黑衣人一拥而上,裴明之并没有停下攻击的脚步,抽出佩剑,一剑刺入黑衣人的胸口。
沈睿惊慌失措的喊道:“快点,快点给我拦住他。”
裴明之是久经沙场磨练出来的杀伐果断的招式,一步步将这些人黑衣人逼得退后。
沈睿没想到裴明之那般厉害,他以为三殿下给他的这些人绰绰有余了,没想到被裴明之一人打的溃不成军。
他仓皇的被剩下的人围着往回跑,裴明之没有去追。丁一上前道:“爷,追吗。”
“让人暗中跟着。”裴明之冷冽的道。
舒绒手上的瓷片将手心扎的鲜血淋漓,绳索还差一点点就要被她割断开来了。
舒绒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心中焦躁不安,手心的疼痛仿佛不自知一般。
突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响动声,舒绒心提到了嗓子眼,也加快了动作,她知道是沈睿回来了。
沈睿一进门看见舒绒波澜不惊的样子更加生气,他走过去拿剑抵着舒绒的脸道:“都怪你,都怪你,你在扬州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你怎么就那么清高,你那个爹死的时候也是这副样子。”
“你说什么。”舒绒看着她,她手上的绳索还有一丝丝就磨开了。
沈睿知道说错话了,他一不做二不休的道:“你爹以为自己是谁呢得罪人就该死,如果不是金吾卫的动作快,你早就说我的人了。”
舒绒听了沈睿的话,双眸猩红,将手挣脱开后,一把将沈睿推倒在地。
沈睿看着舒绒松开了绳子,震惊过后回过神来,起身就想将人给钳制住。
“你说,是谁。。。”
舒绒被沈睿捂着嘴,沈睿将舒绒压制在地,恶狠狠的道:“既然你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不如也便宜一下我。”
舒绒挣扎着,无意中从旁边地上摸索到了拿起刚刚沈睿丢在地上的剑柄,不带丝毫犹豫一刀扎进了沈睿的肩膀,血顺着衣襟落下,沈睿痛极举起手想打舒绒,这时一支箭穿过了他的掌心,他哀嚎跌倒在地上,握着手痛苦的哀嚎。
门外是战马的嘶鸣声,刀剑的碰撞声,片刻后脚步声响起,为首的裴明之穿着银色铠甲,进了门面上带着杀气,走过去将沈睿踩在脚下,握着弓箭的尾端将箭矢拔了出来。
沈睿手心血瞬间流了一地。
舒绒抬起头望着裴明之,现下的裴明之阴狠冷冽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或者说可能她本来就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
裴明之看着发髻散乱着,有些狼狈不堪的舒绒,走上前,舒绒无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身后就是座椅,退无可退后,裴明之蹲下身,打量了她片刻,未做声,看着她散落开的衣襟将身上的披风脱下将人包裹住。
舒绒整个人都是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