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力气了……”
他蹲下来，示意苏誉站在他的身上。
苏誉只好爬上去，然后许亦川半蹲着身子，他轻快往上一跳，就勾住了墙，然后用力爬了上去。
他回头看了许亦川一眼，朝他伸出手来。
许亦川已经没了什么力气，他的脚疼得像是要断掉了。
用尽最后的力气，他也朝着苏誉伸手。
苏誉要把他拉上去。
只要他们俩翻出这堵墙，就可以找到顾小北了。
可就在这时候，苏延却掏出了一把枪。
“苏誉！”
“你立马回来！”
他对准了苏誉的心脏。
许亦川回头看了一眼。
“快走，许医生！”
苏誉喊了一声，他趴在墙头上，朝许亦川伸出手来。
但是那颗子弹，已经破空而来了。
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慢了。
许亦川一下子跳了起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跳得这么高。
他将一个u盘塞到了苏誉的手心里，然后把他推了出去。
“噗。”
朝着苏誉过来的那颗子弹，狠狠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他一下子跌了下来。
“许医生——！”
苏誉在墙外面喊了一声。
许亦川跌在地上，他听见清脆的一声响，应该是自己的骨头彻底断了。
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鲜血从他口中咕咕而出，但他却笑了起来。
笑意越来越盛。
他的唇齿张合，好像在说什么。
但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从他口中汹涌而出的，只有血液。
“顾小北，我没能还给你一个许小山……”
“那么，还给你一个苏誉，应该也还不错……”
“我希望你永远开心……”
“顾小北，永远平安。”
“永远平安……”
“我保护不了你了……”
许亦川拼尽力气，朝着墙那边看了一眼。
墙的外面，就是他一直渴盼的顾小北。
这三米的距离，是他一辈子都逾越不过去的墙。
大概，也如同他和许小山错过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