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采儿心思相对缜密一些,知道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于是搓了搓手说:“你接着说,别理她。”
雨已经没有之前的大,但雾气仍在,好在三人穿的衣服都还算充足。这会儿下了雨,山里温度下降,却也不是很冷,湖边亭子里,三人便这样围坐在一起,侧耳倾听这桐镜与桐湖的故事。
后来两天,族长几乎发动了全寨的人,山里,湖中,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寻见桐镜的身影,有人猜测她跳湖自杀了,也有人说她逃进了山里,但始终没找到尸体,也没找到人。
事后,老爷子便大病不起,卧在床上,时而呼咽着说话,但没人听得清他说的是什么!
时间渐渐过去,依旧没有桐镜的踪影,族长人一家心肠很好,虽然没能结成亲家,得知老爷子病倒以后,还时常来看望他,给他送点吃的,药什么的。
因为找了几天没找到人,桐镜平常也不常和寨子里其他人来往,便就没什么人上心,事情便告落了。直到几个月后的傍晚时分,寨子里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到桐湖右岸的山里打猎,回来途中,又是天降大雨,不过那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便停了,雨停之后,他便着急的赶路回家。
而就在这时,令人惊悚万分的事情发生了,小伙回家路上的山脚边,也就是在驶进桐湖十几里左右的岸边山脚处,猛然发现一座楼房。大雨过后,云雾还未消散,小伙在模糊中看到,这房子里亮着光,好像还有人影,他胆颤的凑近过去,打算瞧瞧这里面住的是谁,为何他在梧桐镇生活了那么久,却从未听说这桐湖里边还住了人,且是这么大座楼房。
他小心翼翼的走近,地面很湿很滑,楼房旁边全是枯树枝和积了雨水的水坑。越走近,他的呼吸就越急促,他仰头望上看了看,这楼却是比寨子里的任何一栋还要高,至少得有三层之高,这么大栋楼究竟是什么时候建的!
他心中满是惊奇与诧异。
他悄悄的往窗台边探出头去,这栋楼的窗户却是和寨子里的吊脚楼大不相同的,既是又高又长,窗檐部分呈拱形,还有石块雕刻成的纹路,因为窗外面的光线太暗,他一时间没办法看清,总之这座楼房建的很奇特,有点像古时的建筑。
而当他探头往窗户里看去时,他惊呆了,竟吓得连忙退后几步,但还算有意识,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来。
只见屋子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端坐在椅子上,由于那女人坐的方位是侧对着窗户的,故而他并没有看清女人的脸,女人也便没有发现窗外有人窥探。
这小伙常在山中打猎,也算胆子比较大的一类人,但从未遇见此等怪事,不免寒颤起来。他努力压制了一下自己慌张的情绪,再次慢慢的移向窗口,想要看清楚这房间里的人究竟是谁,为何这般模样!
当他再次看向那屋中女子之时,那女子正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怀中的婴儿,女子身上只披了一条黑色的披风,而她怀中的婴儿,似乎还在酣睡,也只能隐约看见一个头,从婴儿的体型来看,多半才刚出生不久,一小个的卧在女子怀中。
他紧张的靠在墙上,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依然探着头,静静看着房间里的女人,看得出神,他越看这女人,越觉得有些眼熟,这人究竟是谁呢!
房间里充斥着灰黄的光色,这光色却不是由电灯发出来的,而从房间里四个墙角处的四展蜡烛上发出的;除此之外房间墙上还挂着一些类似于器具的物品,但由于光线原因,他没有看清具体是做什么用的。女人面前还有一张木桌,长长的,足足有一个人躺平那么长。
这女人到底是谁呢!为何会出现这栋不知名的楼房里,这楼房又是谁建的,就这么幽暗的立在湖边,且在此之前都没人发现,小伙心中无数个疑问,不经意间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
大雨刚过,还时不时有树枝上残留的雨珠落在他肩膀上,使他感到一阵清凉,天空在不知觉中已经完全黑去,这湖边林子里一片死气的寂静,唯一有光的地方,便只有这座楼。
而就在这时,当他又一次把目光移到屋中女人身上,那女人竟缓缓的回过头来,在这一刹那之间,两人的目光相撞,小伙看见了女人的脸,那女人也朝窗户这边投来空洞无物的目光。
“这人,这人竟是……”小伙看清了女人的脸 ,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当然他也不敢说话,眼前这个头发批散的女人,瞳孔无色,面部苍白,看她的嘴唇像是被水长时间泡过,然后开始发紫发黑。
小伙之所以一时间黯然失色,目瞪口呆,是因为他认出了屋里的女人便是两个月前跳窗出逃的桐镜,这张脸,他不会认错,就是光色再暗,他也记得。
随之这样,小伙的瞳孔也在无限放大,他看着眼前这张脸,这个像鬼一样端坐在灰暗屋子里的女人,正在面表无情无色的看着自己,原本还在轻轻抚摸着怀里婴儿的手也停止不动了,她究竟是人是鬼!
此刻他的心里惊恐不已,他是应该转身就走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