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现在才回过味来。
原来欧阳懋是拉着自己表现来了?
踩着陈宁来展示自己的风光?
是,陈宁这个爵封的确实有些掉价。
实际从上次封开封府男的时候,就能看出端倪,是不是上层圈子的人,看身边的人就能看出一二。
陈宁这种新贵和欧阳懋这种底蕴深厚的家族来说,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但这也不是你羞辱人家的理由啊。
李清照气咻咻的盯着欧阳懋,又对陈宁道:“咱们进去吧。”
欧阳懋微笑道:“且慢。”
“陈爵爷,这个小金佛你拿着,是为兄送给你的贺礼。”
陈宁笑着道:“那太好了。”
不管你如何待我,只要你给我送礼,我们就是兄弟。
可陈宁接过金佛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欧阳懋笑着对陈宁道:“你不请我们吃一顿吗?”
陈宁想了想,道:“改日,改日再说,今日略忙。”
呵,你忙个啥啊,我不信。
“忙什么呀?”欧阳懋道,“我怎么没看到呢?”
陈宁:“……”
你这小子,这么说话就不礼貌了。
陈宁无语的道:“要接待一些客人,都和你一样来恭贺我的,呵呵。”
欧阳懋双目一亮,道:“好!”
“你将人都叫来!今日这饭,我来请!你叫多少,我请多少,都是小意思。”
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打肿脸充胖子是吧?
某欧阳就不信,在这汴京,谁踏马还能来舔你这个开封府子。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以为自己封爵了就融入我们这些圈子了吧?
陈宁惊愕的看着欧阳懋,道:“这……不好吧。”
他心里盘算了一下,蔡京带过来的那群人,少说也有十几个,去一趟白矾楼,没有百贯吃不下来。
这个钱,他自然心疼。
不过现在欧阳懋要替自己请,那岂不是美滋滋?
既有了人情,又不要花钱。
他看着欧阳懋,心中乐开了花,从未见过如此冤大头,他太可爱了。
陈宁激动的握住欧阳懋的手,颤抖的道:“好!好好!欧阳兄,你实在……实在太客气了!”
“你不会骗我吧?”
玛德,智障。
你不会真以为有人会过来吧?
你不会这是和你以前一样,请那群狐朋狗友来吃饭,叫一句,他们就过来蹭饭了吧?
你有资格去叫得动官面上的任何人吗?
人家会无缘无故去吃你这顿饭吗?谁踏马还缺少这顿饭不成?
欧阳懋爽朗一笑,道:“不会,某欧阳说话一言九鼎。”
“好!”
“你就站在此地不要动,我去去就来。”
陈宁朝院子内走去,李清照急促跟了上去。
她对陈宁道:“对不起。”
“嗯?咋?”
李清照咬牙道:“我不知道欧阳懋这么无耻,他分明来羞辱你的。”
陈宁:“嗯?”
“胡闹!”
“欧阳兄是我的亲兄弟,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我不允许!”
我看你是疯了吧!
李清照羞愤的对陈宁道:“你……你怎么说不听呢!”
“他故意找你开涮的,他知道你和他的圈子不同,他也知道你这个爵位注定不会有多少人青睐……”
陈宁伸手阻止李清照:“且慢!”
“为何我这个爵位注定不会有多少人青睐?此话从何说起?”
李清照心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以前那股子聪明劲呢?
你现在是非官身封爵,也就意味着这个爵并不能给你带来权力的提升,那就注定不会有人求你办事。
没有权力的烘托,你的地位怎么可能会提升?圈子怎么可能会拓展?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要和你结交,除非陛下亲自点名你。
不然大宋的那些官又不是傻子,明知道和你结交没有一点利益可图,人家为什么要结交你?
上层圈子的人都以利益为主,人家太现实了。
陈宁听完后,似笑非笑的对李清照道:“我不允许你这么说!”
“谁还没几个亲戚了?咱岳父不就是礼部员外郎么?这个面子还不够?”
李清照气愤的道:“他才多大的官儿啊?礼部员外郎,在汴京都砸不出一个水花,谁会给他面子?”
李清照真狠啊,狠起来连自己亲爹都喷。
似乎想起什么,李清照又红着脸道:“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