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从岳和那里回到了府邸,远远地看到正门那边一顶轿子在等候。
不用说,是蔡京。
陈宁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五丈河后院回到了府上。
他对家丁道:“你去将人带到中厅。”
“喏。”
家丁离去后,陈宁也没有在府上待着,转头便朝隔壁周府而去。
周侗正在练功,满头大汗。
栾廷玉跟在周侗身后,练的认真。
陈宁微笑着坐在凉亭内,看着师徒练习功法,他自己在凉亭内端着茶水喝着。
你别说,周老爷子这茶叶不错啊。
不知过了多久,周侗和栾廷玉练功结束,口干舌燥的打算来凉亭喝茶,发现茶水已经被陈宁喝完了。
两人的脸色别提多么难看。
陈宁爽朗一笑,道:“周老爷子,在下替你物色了一名天之骄子,骨骼奇特,绝对是练武的奇才!”
周侗皮笑肉不笑的道:“呵呵。”
“来人,去添茶。”
陈宁:“谢谢,我不渴,不麻烦了。”
周侗怒道:“玛德!老子渴!”
“倒的茶水被你喝完了,你当然不渴!”
这个孽障,恶心啊!
陈宁噢了一声,一脸鄙视的看着周侗,小声道:“你们练功的人,这耐力也不行啊。”
周侗:“……”
栾廷玉:“……”
周侗深吸一口气,道:“别说这些事,你说给我物色一名练武奇才,谁啊?”
“老夫早就不收徒了,要不是你开口,老夫是不会见对方的。”
陈宁笑道:“好好好,不着急,明天我将人带来给老爷子你看。”
“咱们一言为定。”
陈宁赶紧离去。
望着陈宁离去的背影,栾廷玉不解的道:“老师,你不是说不收徒了吗?”
周侗早就不对外收徒了,陈宁都算不得他的徒弟,顶多和他学了一招半式罢了。
现在听到周侗还要收徒,栾廷玉不免有些奇怪。
周侗深深看了一眼栾廷玉,道:“为师不能让你一身本事就此埋没下去。”
他一辈子也没子女,两个徒弟,一个是栾廷玉,一个是孙立。
孙立为人桀骜,不服管教,自己想法太多,已经许久没有回来过了。
上次周侗训斥了对方几句,对方便赌气这些年没回来。
那个时候周侗就知道,孙立这名学生,他教错了。
栾廷玉很好,周侗将他当半个儿子看待。
他深吸口气,道:“我给他一份恩情,也会让他报答我。”
“我想让他将你安排进入禁军。”
“啊?”
栾廷玉不解的看着周侗,道:“我?去禁军?”
“他有这个本事吗?”
周侗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栾廷玉,哼道:“文官他没这个本事,一个武将,你说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把你安排进禁军还是手拿把掐的。”
栾廷玉:“哦,好吧。”
他深深看了一眼周侗,心中无比感动。
……
陈府,中厅。
陈宁姗姗来迟,急促的迈着脚步进去中厅,大声道:“哎呀呀呀!蔡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我最近实在太忙了。”
“这不刚才还在忙碌,你等久了吧?”
蔡京人都快等麻了,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话忍不住面皮微微抽了抽。
这不就是上次自己对他说的话吗?现在被他原封不动的换回来了!
这家伙,是真的记仇!
不过转念想了想,似乎是应该的。
蔡京舔着脸微笑道:“无妨无妨,陈爵爷忙碌,在下理解的,都理解。”
陈宁嗯了一声,端着茶水自顾自喝着,蔡京的椅子旁边是没有茶的。
陈宁喝了一口,才怒道:“怎么不给蔡大人斟茶?没规矩!”
蔡京知道,这就是陈宁在羞辱自己,无妨,他忍了,都忍了。
谁让自己当初对他嚣张呢?现在人家嚣张回来,也无可厚非。
蔡京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当初是怎么想起来去得罪这小子的,明知道他睚眦必报,为什么还要得罪他?
当时他自己实在太膨胀了,以为自己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为自己可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可他发现他错了,他在赵官家的眼中,连陈宁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陈宁打量着蔡京,笑容满面的道:“蔡相国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一句蔡相国,别提多么讽刺了。
虽然陈宁不知道蔡京现在情况如何,但看到这家伙亲自来自己府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