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看着李格非和宁员外要吵起来,便做和事老道:“两位莫要如此。”
“这样吧,我给两位哥面子,你们一起请我吃饭如何?”
李格非:“……”
宁员外:“……”
这小子,够无耻,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还要不要脸了?
陈宁尴尬的道:“实在是在下不想辜负两位的心意,若两位不介意,你们将女儿都嫁给我,在下也并非不可接受。”
李格非怒目圆瞪,道:“陈宁!你不要太过分!”
“你现在还不是状元,只是科考第一!而且你早已和老夫做过约定,要娶清照,何故现在反悔?”
“这宁员外和你才认识多久?便能让你如此出尔反尔?这是君子所为吗?”
陈宁摇头道:“这自然不是君子所为……可我也不是君子啊。”
“在下仔细思索,确实有些过分,那就罢了,我就都不赴宴了。”
“李大人说的对,过几日还有一场殿试,在下要为殿试做准备。”
宁员外眼珠转了转,道:“别,他李大人不愿如此,但本官愿意啊。”
“走走,咱去吃饭去,李大人要去就去,不去就你我一起吃,老夫请你吃好的。”
卧槽!
李格非瞪大了眼睛,他本以为陈宁已经够无耻的了,却没想到这宁员外会更加无耻,简直脸都不要了!
李格非气咻咻的道:“不行!”
“你既要请他吃饭,老夫必也要请的。”
宁员外鄙视的看了一眼李格非,道:“刚才还那么色厉内荏的教训陈公子,现在就这样啦?”
“不像老夫,老夫为人敦厚,断然不会和别人红眼,以后若是有了女婿,自然也不会训斥女婿的。”
李格非人都快气炸了,怒气冲冲的对宁员外道:“你真无耻!不要脸!”
宁员外对陈宁道:“老夫熟读圣贤书,也从来不会骂人,是个合格的岳父。”
“你!”
李格非怒目圆瞪,道:“宁大人!你够了!不要装了好不好?”
宁员外拉着陈宁,道:“贤婿,咱们去吃饭,不要管旁人,旁人不去就算了。吃个家常便饭而已。”
“老夫也不会催促你,你就好好备考,马上还有一场殿试,那可是要见天子的。”
“若是考中便是状元,老夫没别的意思,单纯替你打气,而不像某些人带着目的来逼迫你。”
李格非指着宁员外道:“你在指桑骂槐?”
宁员外不理会李格非,拉着陈宁道:“走吧,咱爷俩去吃个便饭,吃完你便回来看书。”
李格非哼道:“那老夫也去。”
宁员外道:“哟哟,你不是不去的吗?怎么现在也去了?”
“你还是别去了,去吃个饭给那么大压力,谁能受得了?”
“再说了,你刚才不是说不去的吗?现在又舔着脸去?”
李格非:“我就去,我就要去吃饭,老夫就要花钱,咋地?”
宁员外道:“没事啊,陈小哥你看,这样无理取闹的人,以后若是成为岳父了,他能对女婿好吗?”
“要小心了。”
李格非今天真是把肺都气炸了,怒道:“老子不去了!吃死你去吧!”
说完,他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陈宁目瞪口呆的看着宁员外,心道宁员外可惜了,要是个女人,现在一定是个茶婊。
不过宁员外要请自己吃饭,不去白不去。
……
大相国寺。
戒啬正在修习佛法,旋即就听到一名小沙弥激动的跑来,对戒啬道:“师父,师父!”
“戒录师叔考第一了。”
嘶!
这小子,这狗屎运也有?
这都能考第一?
天天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哪里像是能考中的样子,这都能考中?
现在科考真就这么简单吗?要不是老衲是出家人,老衲去考一次不也是手拿把掐么?
不过说归说,戒啬和尚还是开心的,毕竟陈宁是大相国寺的俗家弟子,咱们佛家出了一名科考第一,这多风光呐。
……
大内。
赵佶脸上带着笑容,似乎在想什么事,想到开心的时候还不自觉嘴角上扬。
他看着杨戬,问道:“过几天就要殿试了吧?”
杨戬小心翼翼的道:“回官家,是呢。”
赵佶又道:“按照规矩,朕是不是要亲自去见一见今年考中的学子?”
所谓的天子门生就是如此只有经过皇宫,面见过天子,参加过殿试的学生,才是大宋正儿八经的进士,才是天子门生。
这种事是考生们一辈子最风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