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六这天,朝廷的事务基本已经定下基调,明年的财政预算和职能事务安排也已全部完毕。
大内内宫举办了一场蹴鞠赛,赵官家寻常最爱看这个。
他自己踢球水平半吊子,却唯独钟爱看别人踢。
这次蹴鞠的水平参差不齐,高俅的表现十分亮眼,顿时引起了赵官家的注意。
在比赛结束后,赵官家单独召见了高俅,询问对方姓名。
高俅很失望,他在宣和画院这么久了,官家竟不知道他的存在。
但高俅还是表现的十分激动,告诉赵官家他现在是宣和画院的执事官。
赵官家了然的点了点头,觉得高俅在宣和画院埋没人才,于是给他调到了马步兵殿前司统帅,又赐其太尉职。
太尉是个虚职,在宋朝没有任何实权,只是名声说出去好听点,俸禄领取的多一点。
但殿前司统帅确是实打实的五品武官,这让高俅受宠若惊,狠狠的感激了一番赵官家。
众所周知,武将在大宋是上不得台面的,大宋官场有个天然的鄙视链,最小的文官都会鄙视最高的武将。
不过高俅不介意,只要自己有实权就行。
他兴奋的宴请了赵明诚,狠狠的感激了一番赵明诚。
这次若没有赵明诚,他也不可能升迁。
赵明诚微笑着抱拳对高俅道:“高太尉,恭喜恭喜。”
高俅赶紧道:“不敢,不敢呐!明诚兄折煞下官了!”
……
腊月初八这天,高俅宴请了殿前司下属,宴会上其乐融融。
结束宴会有大家意犹未尽,殿前司教头林英又独自邀请高俅去家中做客喝酒。
林英这个人是北宋末年着名的武将,最出名的当属镇压方腊造反,他以高超的武技将方腊军打的抱头鼠窜。
不过现在林英还只是殿前司都头,是个七品小官,负责执教禁军的工作。
高俅来到林英家中,林英的妻子亲自做了几个小菜,当高俅看到林妻的时候,双目忽然一亮。
他从未见过如此貌美有韵味的女子,而且还是人妻,这让高俅有点欲罢不能起来。
不过高俅还是不动声色的喝酒,他知道林英单独宴请自己一定有所求。
这就是高俅为什么苦苦追求权力的原因,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只要你有权力,才能做很多事,才会有很多人来求你办事。
酒过三巡,高俅也喝的差不多了,他的酒量很大,现在只是有点微醺。
林英恭敬的送高俅离开府邸,府外,林英抱拳对高俅道:“高太尉,下官在禁军执教了五六年了,一直想朝上挪一挪位置。”
“你看……”
高俅呵呵一笑,不置可否的道:“本官才来这里没多久,你放心,本官会将这件事记在心里的。”
这都是借口而已,只是第一次见面,他还没拿捏好林英的性子,不好直接开口暗示他将妻子送给自己玩。
不要紧,时间还多,以后有的是时间。
……
林英在禁军的朋友不多,他性子孤傲,很看不起禁军懒散的作风,当面批评过许多人,导致同事之间性子很不融洽。
他做人也不圆滑,这次宴请高俅求升迁,还是他母亲让他做的,实在因为他这点微薄俸禄养活不了一家四口人。
从林英宴请高俅的对话中就能知道他性子的耿直,哪有上来就直接说请别人给你升官的?
你和别人又不熟,还真指望一顿饭,别人就会给你升迁?你和人家什么关系,人家凭什么要帮助你?
不过在林英的眼中就是,自己的武技高超,配的上朝廷给他升迁。
栾廷玉其实也不怎么喜欢林英,栾廷玉遇到林英仿佛就遇到了之前的自己,当初要不是卫宁提点他做事要圆滑,要好好磨砺性子,他现在不是和林英一模一样?
以前栾廷玉还不知道这种性子多讨人厌烦,现在看到林英他才明白。
“哟,这不是林大教头么?”
“哈哈,您清高,了不起,不是不愿意贿赂升官么?昨晚请高太尉干啥呀?”
几名禁军懒散的揶揄嘲讽着林英,寻常做出正派的模样,现在不还是和他们这些人一样。
他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啊?伪君子嘛不是?
林英一脸臊红,不过也没理会他们,自顾自去当值执教去了。
栾廷玉好奇的问旁边的士卒,道:“咋回事?”
“嗨!栾大人你不知道么?那高太尉不是刚来禁军么?昨晚宴请下属宴会,结束后,这林教头又单独请他回家吃饭。”
“为了什么啊?这不明摆着为了升迁么?”
栾廷玉噢了一声,也不感兴趣。
今日下旨的时候,栾廷玉回到周侗府邸,陈宁正闲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