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多,一身日军中尉军服的孙义成,出现在了日租界住吉街海光寺附近日本士兵常去的一家酒馆,大方地替几位日本士兵付了酒资之后,他很快就与一位日本曹长拉上了关系。几杯酒下肚以后,这位姓野村的日军曹长就把孙义成当成了好友,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日军在海光寺驻军已经有很多年头了。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时海光寺毁于八国联军炮火,随后日本侵略军占领并在废墟上建造兵营。从0年开始这里就是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部,一度驻扎有大量军队,直到七七事变爆发后,海光寺日本驻屯军的使命基本完成,参谋本部决定成立华北方面军司令部,设于北平,海光寺的华北驻屯军遂成为其直辖部队。
海光寺驻屯军司令部虽然不存在了,但海光寺仍为日军所霸占,一直是日本兵营,并且在日军侵占华北,将兵力向南推进后,这里就成了前线日军士兵休养的地方,一些大战后受伤或者需要休养的士兵,除了送回日本国内的,基本上都在海光寺军营休养,同时国内运送来的新兵以及供给华北驻军的武器弹药,也都是先送到这里,然后再送往各地。
野村曹长(相当于班长)正是一位从前线下来休养的日本十四师团士兵,刚刚参加完五月份的兰封会战。这次会战,日军除了加强了力量的十四师团(步兵增至个联队,炮兵更增强到个联队),还有第师团助阵,和**宋希濂第军、桂永清第军、俞济时第军、李汉魂第军、黄杰第军等部队打得天翻地覆,野村就是在某次战斗中被炮弹震晕送到天津休养的。
被炮弹震晕的野村不知道的是,清醒后的他被震成了脑震荡,这个病最常见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清醒后对受伤当时情况及受伤经过不能回忆,另外还会有注意力不集中和反应迟钝记忆混乱等毛病。这个年代的医学水平,就算是小日本的医学水平,还没有能力检查出脑震荡的存在,所以野村在休养一段时间后就出院了,并且出现在了军营外的小酒馆,还和孙义成喝上了酒。
一瓶酒喝完后,野村记不得孙义成(之前就介绍过自己,说是新组建的0师团先头部队联络官)是0师团的人了,只管喊孙义成为渡边队长,而且还一个劲地感谢渡边队长救了自己的命,说过两天就要去战场,要多喝几杯。孙义成见状也不多推辞,以为这家伙喝了酒后就这样,反正自己也就利用他一晚上而已,就当一会儿渡边队长好了。
一个多小时后,踉踉跄跄一身酒气的两个日军出现在海光寺日本军营门口,门口站岗的日本哨兵嫌弃地看了一眼这两个酒鬼,没有上前阻拦和询问,由着两人进去。这种事情一个月怎么都能遇上几回,之前有哨兵上前阻拦,结果被醉酒的士兵殴打一顿,虽然事后动手士兵得到了军事法庭的关押,可哨兵挨得打也是白挨了。这样的事情发生一两次后,门口的哨兵也学乖了,见到酒鬼也不怎么阻拦,任由其进入,这些都是战场上下来的士兵,脾气很大。
进入军营后,借着野村酒劲尚在,孙义成就带着他满军营乱窜,将日本军营里面的一些设施建筑看了个七七八八,这才将野村丢给一个路上遇到的日军士兵,说了声:“这家伙喝多了,是十四师团的,送他回他的营房”之后就大摇大摆地走了,一点也没有醉酒的样子。
离开野村,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零几分了,孙义成决定去刚才看到的日军仓库里面走走。刚才和野村一起乱窜时,到过几个地方,那里有士兵站岗,还喝骂他们离开,说是仓库重地闲人不得靠近。鬼子哨兵哪里知道对方找的就是重地,这才就是奔它才来的。
又一次踉踉跄跄地来到刚才被喝骂的地方,孙义成解开裤子,一边摇摇晃晃地走,一边做出要小便的样子。这下子远处站岗的日本士兵就不高兴了,一边喝骂一边朝这边走来,想把这个喝醉酒乱撒尿的家伙赶走。
只是等他到了近前,想伸手推人时却被来人在颈部一掌直接击晕,随后消失不见,快要倒地的步枪被一把扶起,随后被拿在来人手里,装模作样的迈开脚步朝原先站岗的位置走去。
这个装模作样的人自然就是孙义成,顶替打晕的鬼子哨兵到了站岗的位置,他先是围绕这几个大房子转了一圈,发现其他地方也有日军岗哨,幸好刚才那个方向的哨兵距离这里比较远,否则说不定刚才会被看到。一圈下来,孙义成对周围日军岗哨有了一个了解,大小六个仓库,周围还有五个哨兵,得先把他们解决了才行。
不知道这些鬼子哨兵什么时间换岗,要不要等换岗之后再行动?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他否定,他刚才可是解决了一个哨兵,万一换岗的来了问起口令他怎么回答,岂不是也会被发现。随即想想现在才八点多,按照一般军队的哨兵执勤推算,这些哨位应该才换完岗不久,时间还长!
想好了的孙义成决定先解决最靠近自己方向的两个鬼子哨兵。和工程打晕的鬼子哨兵一样,其他几个鬼子哨兵不是游动哨,而是固定哨位,也不用担心长时间不出来引人注意的事。按照老方法,接近一位哨兵时就打晕一位,收进空间,轻松解决了两侧的哨兵后,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