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上行下效,上面的人不和,下面的兵自然也不会相好,被俘获救后没有了外敌,之前的小矛盾就显现出来了,不可能一条心,也没有共同语言,这就让他们不会去想着联合起来逃跑了。
第二,自从获救后,这些人在生活待遇方面可以说是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只有四五天时间,他们没有挨过打,更不要说骂。
第三就是伙食,不但顿顿可以吃饱而且还有很多油水。这些战俘士兵中,伙食方面除了中央军部队可能会稍好一点外,其他如川军、西北军那都是吃个半饱,更不要说什么油水了,逢年过节饭菜里面能看到一点油花就算不错了。有吃有喝又不挨打挨骂,跑什么呢?
最后一个,就算跑出去,可眼下这种全国战争的情况下,他们要跑去哪里呢?回原来的部队?还不是得继续上战场!还不得继续挨骂受饿!如果不回原来的部队,回家里去吗?不要说路途遥远没有盘缠,就算回去了,说不定会被当成逃兵,好一点押送回原部队继续上战场,运气差一点可能就被枪毙,那不是白死了!
另外还有一个勉强算得上的原因:当初孙义成在挑选战俘时,都是以士兵为主,军衔最高的也不过上士,顶多一个班长而已。没有军官在里面,就没有主心骨,想闹事也没有人带头。
各种因素下,这些战俘没有一个人选择离开,都老老实实地留在这支队伍,看这个年轻人会把他们如何安排。反正已经从鬼子魔爪下面逃出来了,没有地方去的情况下先留在这里看看,实在不行再想办法离开也不迟。这种想法的人占了很大一部分,所以眼下还没有谁想走,队伍自然也就维持下来了。
走了二十多分钟,前面的队伍一阵喧哗,原来有人从山上下来了,还拿着枪,一路跑还一边大叫着,“队长!是我们的人吗队长?”这样叫喊的,自然是山上年纪最小的李同江了。
“这家伙还真是冒失,也不看仔细了再下来。”孙义成心里嘀咕着,不过他还是回应道:“同江,是我回来了,这些人以后就是我们的战友了!是我们的人!”
他的话在战俘队伍中引起了一阵骚动,因为这是孙义成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把他们说成是“我们的人、”“我们的战友,”这让这些战俘很有一种被承认被认可的感觉。
随着李同江出现,蒋金德、王子海等几个中队长也陆续出现。他们从中午开始就在朝山坡下观看,等待队长的到来。当一队人朝山坡前进时,大家都感觉应该是队长带人回来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慢慢下山,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确认这些肩扛背手提拿着很多东西的人没有危险,估计就是队长所说的战俘时,这才露面。
回到玉皇殿后,孙义成发现才一天多时间这里已经改变了很多。原来他们所居住的溶洞所在外面那个小平台扩大了不少,从边缘那些新的石块碎渣和表层的新土就能看出是才铺不久的。
一旁的蒋金德见孙义成看着土台子,就开口说道:“你不是让我用手雷炸那个浅洞吗,结果几颗手雷下去,里面就掉下来好几大块,那些石头跟外面居住的那个溶洞里面的差不多,被水透了很多,所以不怎么结实,我和同江就用手雷将里面再扩大了很多,炸下来的石块碎渣就倒到原来土台的边缘,这不就把它给扩大了。花了我俩一个晚上,洞子也变大了不少,和外面之前那个差不多了,也能住四五十人。”
听了蒋金德的话,孙义成很是高兴,有了帐篷之后,这些山洞可以不用住人,用来存放那些大米面粉等吃的东西,也是最好不过。
立刻安排刘二柱,将战俘们携带上来东西分类,大米面粉罐头等吃的,放到溶洞临时伙房,服装棉被鞋子则是马上分发给各人。日军的那种军用水壶和铝制随身行军饭盒,也都一人发了一个,新来的五百人清洗一下身体换好衣服后准备开饭。其他人员方面,蒋金德带领一小队在这边警戒,王子海带领剩下的人去靶场山谷里面搭建帐篷,一个下午的时间,足够他们搭建几十个帐篷了。
中午的伙食照样是白面大馒头以及菜肉汤,菜肉汤里面加的肉都是从日军牛肉罐头里面弄出来的。这些伙食是炊事班从一大早就开始准备的,光是蒸馒头就用去了好几个小时。
吃完饭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孙义成将所有战俘集中到土台子上,让他们席地而坐,准备给他们讲话。五百人把台子以及台子下面坐得满满当当,蓝天上一朵朵白云遮挡了大部分阳光,七月的鼓山里依旧凉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站立在前面的孙义成身上,等待着他的讲话。
“从今天开始,各位就脱去了战俘的名声,和我一样成为我们冀西抗日独立大队的一员,成为志同道合的同志、并肩战斗的战友、同生共死的兄弟了!我要告诉各位新同志、新战友、新兄弟!我们是一支**八路军领导的队伍,我们的队伍中绝对不会出现欺压、打骂等恶习,有的是相互帮助和互相关怀。”
看了一眼认真听讲的众人,孙义成继续道:“当然,我们这支抗日独立大队和其他八路军游击队有些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