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灾害刚过,国内一切都在重建,物资短缺得要命。想吃顿饱饭,得靠抢;想吃肉,那得梦里去寻。
要是他哥刘甲田没出那档子事,他还能在这个时代混混日子。但现在,作为刘家唯一的爷们儿,养家的重担就落在了他肩上。
他上有体弱多病的娘王桂芬,下有正在长身体的初中妹妹,这一家三口,全指望他了。
他心里暗想:“要是系统能每天给三百斤肉,那该多美啊。”想到这,他不禁裂开嘴,嘿嘿笑了起来。
正美滋滋地做白日梦呢,屋里头传来了王桂芬那略显虚弱的声音:“大儿啊,给娘倒杯水来。”
“来了来了!”刘晨答应一声,起身进屋。
“娘,水来了。”他递过搪瓷杯,看着王桂芬那因生病略显苍白的脸,心里不是个滋味。
王桂芬喝了口水,缓了口气说:“大儿,你最近忙坏了吧?别忙活了,坐下,娘有事儿跟你说。”
刘晨拉过个小马扎,一屁股坐在床边,准备听听娘要说啥。
这时,他注意到王桂芬那因生病而略显透明的肌肤,和她那因喝水而微微颤动的唇瓣,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想要保护娘和妹妹的冲动。
“你爹这一走,家里可就你一个顶天立地的了,你有什么打算呀?”王桂芬抛出这个问题,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刘晨抿了抿嘴唇,他的目光坚定:“妈,我就想好好儿的守护你和妹妹。”那模样儿,倒像是个小大人。
王桂芬眼中闪过一抹欣慰,点头道:“你有这份心,妈就放心了。以前你爹在,啥事儿都是他出头,现在这个家,就得靠你了,你得学会担当。”
她顿了顿,接着说:“明天你就别在家陪我了,去街道办个证明,早点去轧钢厂接你爹的班。”
说着,她开始传授起如何在厂子里左右逢源,刘晨则像个学生似的,认真听着,时不时地点点头。
王秋淑在一旁,突然插话:“厂里给的三百块抚恤金,我全给花了。”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愧疚,“要是留到现在,等你再大点儿,给你娶个媳妇多好。”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肌肤略显苍白,眼中泪光闪烁:“我这病,真是来得不是时候,拖累了你们兄妹。”
刘晨却是一笑,大大咧咧地说:“妈,钱就是用来花的,花了还能再赚。咱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比啥都强。”
王秋淑听了,心中暖和了不少,她擦干眼泪,又叮嘱起来:“去了厂子,你记得选内勤组,遇事别冲动,别学你爸那火爆脾气。”
她说话间,眼神坚定,那模样儿,就像是在对一个小弟弟嘱咐大事。
王秋淑念及逝去的刘甲田,不禁悲从中来,泪如泉涌。她心中的那份依靠,仿佛一座大山轰然倒塌,只剩下儿女是她继续前行的动力。
她抹着眼泪,想着如果不是为了这一双儿女,她或许早已随刘甲田而去。
“妈,瞧您说的,我不是在这儿嘛。”刘晨一脸心疼,半开玩笑地安慰道。
“您还有我这个大胖小子,将来说不定还有一帮孙子孙女要您疼呢,得养好身体不是?”
王秋淑抽泣了一会儿,渐渐平复了情绪,眼神坚定地看着刘晨:“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可得牢牢记住了。”
“记住了,妈。”刘晨点点头,一脸困惑地问,“不过妈,保卫科内勤组是啥玩意儿?爸他不是一直在那个组里头吗?”
王秋淑神秘地笑了笑:“这个嘛,等你选上了内勤组,回来我再细细跟你说。”
刘晨见母亲不愿多说,也不追问,只轻声宽慰几句,便又回到门口发呆,目光无意间落在天空中。
忽然,脑海中响起一道清脆的机械提示音。刘晨心头一跳,终于来了!他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心想自个儿的系统终于启动了。
别人家的系统不是农场就是签到,物资丰富得能养活整个轧钢厂的人,他等的这个系统,虽说晚了十天,但每天三百斤肉的奖励,总不算过分吧。
正想着,眼前忽然浮现一段视频,刘晨不禁瞪大了眼睛。
视频里头,一个模样跟吴京没啥两样的青年,一身迷彩穿得有模有样,又是挥拳又是踢腿的,突然一声吼叫,像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哎哟,这世道,哪个坏蛋能逃得过我这一拳一脚!”他一边嚷嚷,头顶竟然真就冒出了金色光芒,背景也跟着变成了个晃眼的明黄色,滑稽得很。
这画面一结束,刘晨瞪着眼,心里直打鼓:“我靠,这都啥跟啥啊?”系统开机大吉,就给放这么一出?
“叮,恭喜宿主激活‘维护正义、打击邪恶’系统。”系统倒是一本正经。
刘晨听得嘴角直抽,心想:“得了,系统大爷,给小弟介绍一下您老的能耐呗?”系统也不含糊,一五一十地说了个透。
“得,‘邪恶终结者’系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