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热情地招呼,迅速泡了杯热腾腾的花茶递给易中海。
刘甲田在世时最爱的就是这花茶,家里总备着些,如今也算是对他的一种纪念。
王桂芬眼眸中透出关切的光,她的唇瓣微微开启,询问的语气轻柔而温暖。
刘晨注意到妹妹的鼻翼微微翕动,显出她的认真,胸脯随着呼吸平稳地起伏。
易中海来访时,他的头发如同一丛银丝,直立在头顶,脸上的笑纹更深了,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刘宁的腰肢轻盈,她双手扶着王桂芬,动作温柔而细致,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那双灵巧的手。
客人踏进家门,讲究礼数的袁家自然捧上了热腾腾的香茶。
“瞧这刘晨,一转眼成了帅小伙,精气神十足,真不错啊!”易中海端起搪瓷杯,笑容可掬地夸赞。
刘晨抿嘴一笑,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老头儿,平时不见人影,今天刮的什么风?
王桂芬挂着笑容,眼角却透露出一丝疲惫,“易大爷,劳您记挂着,我这一身的毛病也好了大半。”
易中海寒暄几句家常,话锋一转,“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件要紧事得跟你们商量。”
王桂芬的神色顿时认真了几分,“您请讲。”
“甲田的事,我心里也难受得很。但人走了,你们的日子还得继续。”易中海缓缓说道。
王桂芬静静地听着,她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重头戏。
“知行这孩子不错,中专毕业,又是烈士子弟,街道上肯定会给他安排个好去处。”
易中海顿了顿,接着说,“你们家两份工作,却只有知行能顶上,这不免有些浪费。
我们厂的冯主任,有意给自家儿子找个差事,我跟他提了你们的情况。“
王桂芬的耳朵轻轻动了动,仿佛在衡量这话的分量。
“冯主任愿意出钱买下你们家那位留下的轧钢厂保卫科的名额,帮你们渡过难关,你们看怎么样?”
易中海的话说完,目光落在王桂芬的身上,显然,他认定这家里的大小事务,还得这位女主播出面定夺。
王桂芬的胸脯微微起伏,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嘴角却依旧挂着那丝温柔的笑意,让人猜不透她心中的天平倾向何方。
刘晨这小伙子,还是个没经历过风浪的主儿,家里头的那点事儿,本该是他成家立业后才该操心的。
可这会儿,他听着家里人的话,心里直打鼓,那轧钢厂保卫科的名额,可是金贵得很,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到手的。
冯主任想买这个名额,按理说也正常,但易中海这么一插嘴,倒让刘家感觉像是欠了人家多大个人情似的。
卖个工作名额,还得对冯主任千恩万谢,这世道真是奇怪。
“这事儿,我还真是没了主意。”
王桂芬犹豫不决,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迷茫,转头问易中海:“一大爷,您给拿个主意?”
易中海在大院里可是德高望重,他的建议,总能让人安心。
“我看这事儿行,知行不是还在等街道的工作分配吗?把甲田的名额卖了,家里头的难关不就解了?”
易中海拍拍胸脯,一脸诚挚,“冯主任出四百块,这可不是小数目。”
“四百块啊,搁手里,哪怕不动,睡觉都踏实。”
王桂芬听了,却是柳眉倒竖,她那涂了唇脂的唇瓣微微一撇,显然不以为然。
“才四百块?”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不满,“轧钢厂的正式工,一个月工资都不止这个数,更别提那些福利了。”
她的话里带着诱惑,仿佛在提醒易中海,这笔买卖,可没那么简单。
“四百块啊,那可不是小数目,知行能有个好工作,你们家还守着那两个岗位干啥?冯主任出手才这么阔绰。”
易中海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嘴角挂着笑意。
王桂芬听着这话,心里老大不乐意,脸上却尽量保持着和气,
“轧钢厂的工作是好,可我总不能让大儿子跑得太远,街道上分配,谁知道会分到哪儿去呢。”
易中海不以为意,继续游说:“这个你放心,只要岗位一转让给冯主任,知行的工作他自然会安排得妥妥帖帖,保证在城里,离咱们这儿也不远。”
王桂芬抿了抿唇,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人,“这个事儿,我得好好想想。”
易中海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又道:“要是你们决定卖,价格上我可以帮你们争取,冯主任那人好说话。
但要是得罪了他,知行进了轧钢厂,恐怕日子不好过。“
刘晨在一旁,双手抱胸,一脸的不以为然,他挑了挑眉,直接开口:“大爷,你这话啥意思?
我们家不卖岗位,我去轧钢厂就得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