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灵机一动,模拟起见王主任的情形,把家中的困境跟王桂芬刘述了一遍,就像在彩排一般。
王桂芬静静地听着,眼中带着一丝笑意,插话道:“说得挺全面,不过去了王主任家,可得收敛点,别觉得自己是个中专生就了不起了,别让人家觉得你是个愣头青。”
“妈,您放心,我都记住了。”刘晨点头如捣蒜。
“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好消息。”王桂芬轻轻拍了拍刘晨的肩膀,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睛中,又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忧虑。
她知道,以往都是刘甲田出头,现在轮到知行挑大梁了,心里不免有些七上八下。
刘晨斜挎着书包,走到院子里。院里,阎阜贵正戴着他那副大黑框眼镜,那张尖嘴猴腮的脸,透着一股子滑稽。
他一见刘晨,就打趣道:“哎呦,知行啊,背着书包是要去哪儿啊?”
“三大爷,家里有点事,想借您的自行车用用。”刘晨笑着回答。
阎阜贵提了提眼镜,故作严肃地说:“知行啊,这大热天的,有什么事儿这么急?”
“也不是什么急事,就是觉得该办的总得办。”刘晨挠了挠头。
“你小子我一向放心,不过你家的难处我都知道,但借钱借物,这规矩不能废。”阎阜贵认真地说。
“那是当然,三大爷,一次三毛,绝不赊账。”刘晨做了个发誓的手势,引得阎阜贵哈哈大笑。
这时,阎阜贵的女儿阎晓花恰好从屋里出来,她轻轻拂了拂耳边的发丝。
她看着刘晨,调皮地说:“知行哥,办完事可得来我家,我给你做了糖水解暑。”刘晨心头一暖,连忙点头。
刘晨摸索出一把零钱,从中拣出三张毛票,递给阎阜贵。
“得了,车就借你使使,麻利点儿回来啊。”阎阜贵接过硬币,脸上的笑意顿时深了几分。
刘晨推着那辆老爷自行车出了门,阎阜贵则悠哉哉地在巷子里晃荡。
没走几步,就撞见了一脸好奇的易中海。“哎,那小子借车搞什么名堂去了?”易中海故作轻松地打探。
“谁知道呢,只说有小事。”阎阜贵挤出一个狡黠的笑,“你俩是不是背着我搞了啥飞机?”
“小意思,等他回来,你帮我问问就成。”易中海含糊其辞,心里却在打鼓。那四百块买岗位的事,绝不能露馅,不然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阎阜贵点点头,心里盘算着,这两小子之间,八成有猫腻。
刘晨骑车穿过巷子,目标是王主任的家。他心里跟猫抓似的,求人办事,空手而去,总感觉少了点底气。
送礼这档子事,多了不压身,王主任若是肯帮忙搞个工作,家里那保卫科的名额就能脱手。
刘晨心里明白,给王主任的那点礼物,跟眼前这事儿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但刘家如今处境艰难,手头实在拿不出像样的东西。
他只能一步步来,指望着王主任能看在已故的父亲刘甲田那份因公殉职的份上,再加上往日的情分,能多拉刘家一把。
骑着自行车穿过一条胡同,刘晨突然被里面的吵闹声吸引。
只听那边传来一阵叫骂:“老家伙,给你半个月时间,就给这么一块破钱,你当是打发要饭的呢?不想在这片混了是吧?”
另一个声音跟着起哄:“今天没有三块钱,看我不揍扁你!”老人哀求的声音夹在中间。
“两位大爷,我就一收破烂的,有上顿没下顿,还得养活小孙女,哪有那么多钱啊。
再宽限我半个月,我一定多卖点破烂,给你们买烟抽。“话音刚落,便是清脆的耳光声和拳打脚踢的声响,伴随着老人的痛呼声。
刘晨停下车,心想:这世道,混混欺负个捡破烂的老人,算什么事啊。自从服用了基因药剂,他的听觉敏锐了不少,胡同里的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要是以前,他可能就骑车过去了,但现在,那声音让他心里疙疙瘩瘩的。
正犹豫间,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眼眸里瞬间亮起了光芒。
“哟,我这惩恶系统才拿到手,就送上门来生意了?”
刘晨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灰色单衣随风轻摆,他斜眼瞧见胡同里那俩混混,正对一老头拳打脚踢。
那老头,为了护住内裤里藏着的生活费,死死拽着混混的裤腿,一脸的哀求。
“嘿,这俩货,抢老头,不是一般的缺德。”刘晨摇了摇头,心想,“把这俩混蛋收拾了,开个青铜宝箱,不算过分吧。”
胡同里头,一混混踢了老头一脚,唾沫星子乱飞:“妈的,藏内裤里就找不到了?你当老子傻啊!”另一混混则是得意洋洋,手里攥着一把零钱。
“大爷,那是我和我孙女的活命钱啊,你们拿走了,我们可怎么过啊?”老头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