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阎,你这是搞什么飞机啊?”易忠海一脸好奇地打探着。
“一大爷,还是我来说吧。”
刘晨笑嘻嘻地接过话茬,然后开始添油加醋地描述起阎阜贵和贾张氏的争执,语气里带着点坏笑。
“三大爷一听,火冒三丈,就跟贾张氏理论起来,这不,就闹成现在这样了。”
阎阜贵听罢,连连点头。
贾张氏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都是这小子胡编乱造的!”
易忠海皱了皱眉,问:“刘晨,你老实说,贾张氏真说过那样的话?”
刘晨摊开双手,一脸无辜:“一大爷,我没事编排贾老婆子干啥?我闲得慌啊?”
“小晨可是个好孩子,怎么会干那种事呢?”
“就是,贾老婆子那张嘴,啥话说不出来。”
大院里的众人纷纷为刘晨辩护,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刘晨抿嘴一笑,心里暗自得意:看来,我还是挺受欢迎的嘛。
秦槐茹羞得脸蛋通红,心里觉得丢人丢到家了,拉了拉贾张氏的衣袖:“妈,咱们回去吧。”
“回什么回?我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就不能帮我出出气?”
贾张氏怒目圆睁,情绪激动。
傻注看不过去,好心劝道:“贾老婶子,别闹了,大家都看着呢。”
“你给我闭嘴!有你什么事?”贾张氏的情绪越发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傻注缩了缩脖子,无奈地退回了人群中。
“贾张氏,你这是唱哪出啊?快别演了,大家都忙着呢。”易忠海绷着脸,像赶鸭子似的挥挥手,打断了贾张氏的喧闹。
贾张氏环视四周,那些戏谑的眼神,轻蔑的微笑,仿佛都在她的胸脯上点了一把火,让她肺都快要气炸。
“都散了散了,别围观了。”易忠海一转身,领着头回了屋,其他人也跟着一哄而散。
“啊啊啊啊啊!”贾张氏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尖叫,那胸脯起伏,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她狠狠地剜了刘晨一眼,那眼神能杀人,随后气愤地离开了。
“小晨啊,你看,现在院里就咱俩有自行车,我这当长辈的,得教教你。”阎阜贵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
“三大爷,您说,我肯定听着。”刘晨毕恭毕敬地答道。
“这新车啊,可别随便借人。”
阎阜贵慎重其事地提醒,“万一刮了碰了,你让人家赔钱吧,人家心疼,不赔吧,你自己又难受。”
“三大爷说得对,我记住了。”刘晨连连点头,心里却想着,这车要是借给贾张氏,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哎,说起借车这档子事儿,你可得长点儿心。”
阎阜贵故作高深地拍拍刘晨的肩膀,“有的人啊,骑车跟耍猴似的,一不留神摔个狗啃泥,非但不赔钱,还反咬一口,说你车不结实,把他给坑了。”
“可不是嘛,遇上这种破事儿,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刘晨边笑边应和。
阎阜贵更得意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我这可都是血泪教训,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呢。”
“三大爷,您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给您交交底。”
刘晨认真地说,“我买这车,压根儿就没打算靠它挣钱,您就别瞎操心了。”
阎阜贵脸上挂不住,尴尬地干笑,“我没那个意思。”
“三大爷,您一个人撑起六口之家,多不容易啊。”刘晨说,“我可比您轻松多了,哪能给您添乱呢。”
阎阜贵听罢,也不再矫情,笑呵呵地走了。
这时,傻注正站在陈家门口,直流口水地盯着那辆新车,一个劲儿地羡慕。
“知行啊,你这手笔可真大。”傻注调侃道,“悄没声儿的就弄了辆新车回来。”
“注哥,你就别拿我开涮了。”刘晨笑道。
一旁的傻注,眼珠子跟着新自行车的轮子转,仿佛能闻到新车上的橡胶味。
而刘晨的新车旁,阎阜贵离开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刘晨却只觉得轻松,他深知阎阜贵的艰辛。
特别是他家那位的妹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总让他心头一软,更不想给对方添麻烦。
刘晨边笑边说:“傻注哥,你那点工资,每月攒下来能买台新自行车了吧?在轧钢厂拼了十几年,怎么着也该有千八百块存款了吧?”
傻注一听,脸上肌肉微微抽动,心里暗骂,自己哪儿有那么多钱。
可他这人要强,尤其在刘晨这个年轻人面前,不想显得寒碜,便尴尬地挠挠头:“你这家伙,猴精猴精的,啥都骗不过你。
我这点儿血汗钱,可都是打算留着将来娶媳妇的,你可得给我保密啊。”
“放心吧,哥,我这嘴巴比保险箱还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