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山那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手臂,还没碰到刘晨,整个人就像被踢飞的足球,滚出两米开外。
“哎哟,我的肚子!”徐大山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痛苦地扭曲着五官。
“徐同志,这就是你的能耐?”
刘晨双手抱胸,嘴角挂着冷笑,“刚才不是还挺嚣张的吗?怎么,这就萎了?”
“你这个小不点,跟我争什么争。”刘晨迈步向前,那眼神儿,仿佛看着地上的蚂蚁一般,带着几分戏谑。
徐大山气得耳根子都红了,肚子痛得让他直不起腰,只能干瞪眼。
刘晨嘴角一扬,接着说:“就你那两下子,还敢在我面前显摆?真是笑死人了。”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似乎真心为徐大山感到惋惜:“瞧你现在的样子,躺地上多不体面。”
徐大山终于喘匀了气,身体颤抖着,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你行,你真行,我要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在科里吃点亏就算了,自家兄弟,但要是出去还这样,那可就丢人了。”刘晨笑得无害。
徐大山在地上躺了许久,艰难地撑起身子:“行,你牛,跟我来,我倒要看看你在组长面前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刘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去就去,杨德林又不会吃人,就是他们知道了你被一个新人欺负,不知道会怎么想。”
徐大山硬撑着疼痛,腰板儿挺得笔直,一步踏进了办公室。
心里默念,可不能让这群人知道,我徐大山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放倒了,这脸往哪儿搁?
这会儿快下班了,白班内勤组的人一个不落,全回到了办公室。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刘晨,想瞧瞧这位头一天就把岗位弄丢的大神。
潘三江也在人群里,听说刘晨把东大门的岗位给弄丢了,心里那个急啊。
可当他迎上刘晨,正要开口劝说,却被对方那平静如水的眼神给镇住了。&34;
潘叔,没事儿,您忙您的。”刘晨语气淡然,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从容。
潘三江愣了愣,原本想好的说辞全咽回了肚子,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杨长福则恨恨地盯着刘晨,那眼神像是饿极了的野狗,巴不得扑上去狠狠咬几口。
杨德林更是按捺不住,腾地站起来,指着刘晨就开骂:“刘晨,你他妈的死哪儿去了?”
徐大山在旁边偷笑,心里暗自盘算,嘿嘿,刘晨,这回看你怎么在组长面前耍大刀。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气氛愈发紧张,刘晨却依旧一脸淡定。
“杨副组长,你可是堂堂领导干部,讲话怎能这般不拘小节。”
刘晨不紧不慢地挑起话茬,故意加重“副组长”几个字的语气,似乎在暗示,你若给我使绊子,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杨德林被他气得反而笑了出来,“我带点‘特色’又如何?你那点破事儿,难道还不许我评头论足?”
他嘴角轻轻一扯,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若执迷不悟,我只能向严科长呈报此事了。”刘晨语气淡然,却让人感受到一丝威胁。
“你打算反映什么?你有什么资本去反映?”杨德林眉头紧锁,一脸的不屑。
“内勤组副组长杨德林,公然侮辱员工,素质堪忧,工作态度不端。”
刘晨字正腔圆,仿佛在宣读罪状。
办公室里,一群保卫科的员工面面相觑,心里暗自嘀咕,这小子是不是疯了,敢和领导这么硬碰硬?
徐大山更是目瞪口呆,心中暗忖,刘晨这小子脑筋有问题,以后还是躲远点好。
“行行行,你这是要跟我认真是吧?”
杨德林气得用拳头轻轻敲打桌面,力度虽轻,却透露出他内心的怒火。
“我不过是忠实履行职责,指出杨副组长工作中的不足。”
刘晨一脸正直,“我党素来倡导批评与自我批评,杨副组长不接受批评,岂不是背弃了党的优良传统?”
整个办公室内,众人听后都愣住了,心里暗骂,这家伙竟然能将党内传统搬出来当挡箭牌,这招也太绝了。
“你这家伙,不当纠察队真是浪费了。”杨德林半是讽刺地说。
“哈哈,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得好好反思。”刘晨倒也不介意,笑眯眯地回答。
杨德林咬紧牙关,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刘晨。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真是小看了这家伙。
如今形势紧张,刘晨随便给他按个不接受群众意见的罪名,就够他喝一壶的。
刘晨却是一脸得意,仿佛在说:我就是一个普通工人,谁也不怕。
“刘晨同志,我为我之前的冲动向你道歉,希望你能接受我的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