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萌盯着袁怡,乌洞洞的眼睛透过面纱向她扫过来。
即使看不见,袁怡也觉得阴森可不。
“帮我还是帮你自己?你想要什么?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还有值得帮忙的价值吗?”
秦萌嘶哑着嗓音。
那个该死的蛊师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一旦下蛊的人下的蛊让人破解了就会反噬自身。
刚开始她的脸部发生变化时,秦萌还以为自己中了什么邪术。
她想尽办法从缅甸逃出来,九死一生。
刚开始周涛的确想把它给卖了,可是后来看着她每天都变换不同程度恐怖的脸,以及她的内脏似乎也受到了侵蚀。
那些人觉得她已经是个废人了。便让她自生自灭。
秦萌耗尽了心力才重新回到东市,她现在只想找到周涛替自己报仇。
“你看着商晚晚跟我儿子双宿双飞,难道心里不难受吗?瞧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如果不是商晚晚,你会变成这样吗?”
袁怡在一旁煽风点火。
她拿出一张金卡。
“虽然我没办法让你嫁进霍家当霍太太,但是钱我还是有的。
至少我能保证你衣食无忧过完后半辈子。并且保证绝对没有人会找你麻烦。”
秦萌看着她手上的卡没有接。
面纱下的脸猛烈抽动着。
袁怡能看到的只是她身体剧烈颤抖,还以为她是什么疾病发作。
然而秦萌只是讽刺地笑了,压抑住可怖的声音,免得引人注目。
两个人坐在包厢里,她每说一句话都像指甲刮在玻璃上,尖锐刺耳得让人受不了。
袁怡等她笑够了,才冷冷地说道。
“你可以考虑我的建议。”
秦萌终于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微抬肩膀。
“你要我怎么做?杀了商晚晚吗?”
袁怡搅动着面前的咖啡,优雅端起杯子轻轻呷了一口。
“我怕你没有那个本事,你真能要她的命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不过那两个野种我也不想要。就算商晚晚死了,霍东明铭的心还是会在那两个孩子身上,那两个孩子始终是商晚晚生的。”
秦萌眼里闪过惊悚的光芒。
“你想让他们全家死?”
袁怡笑了笑。
“觉得我歹毒。如果你有过我的经历,就不会那么想了。”
秦萌看到堂堂霍夫人居然也抽上了烟,忍不住笑出声。
“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还以为你们上流社会的太太是真的优雅高贵,没想到跟我们这些市井之徒也差不多。”
“上流社会的太太。你是在说我吗?我算是哪门子上流社会的太太。”
袁怡将烟灰弹入烟灰缸。
敞开心扉跟秦萌聊天时认真审视自己才发现这些年在霍家,她就像个笑话一样。
或许很多人都在背后笑她,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还自我感觉良好罢了。
“这么多年我在霍恪守霍夫人的本分,安分守己,兢兢业业。
我丈夫却在外面出轨,养着跟别人生的孩子。结果,老爷子在我老公死后让我养着。
我以一己之力将那个野种抚养长大,结果他调转矛头来针对我……”
袁怡笑了,笑得很心酸。
“怎么会说你是霍夫人,吃穿不愁,又得到别人的敬重。哪里像我们。
不管怎么努力,始终都活在社会最底层上阴沟的老鼠。”
两人各自陷入到回忆自己的人生。
袁姨突然面容扭曲,变得狠戾。
“你有没有结过婚,不知道那种被丈夫忽视的感觉。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在那么多亲戚朋友面前承认了我的身份,结果后来怎样?他让我独守空房几十年。”
袁怡满脸的悲切。
“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外面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也有过孩子,我的孩子还在肚子里,还没有见到这个世界的美好,没有见过父母。
我怀孕的时候他正在跟霍东铭的母亲卿卿我我,将那个女人养在外面,甚至打算和我离婚取高颖进门,我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个女人得不到丈夫的关爱就够心碎了。现在连那可怜的仅有的地位都要被人剥夺,换做谁也忍受不了。
人砧板我为鱼肉,反过来也一样。我没有死在自己老公手里却要死在他儿子身上……”
袁怡怡深深的吸了口气。
她看不见的地方,秦萌脸色阴沉。
身体的痛引来她一阵阵的颤抖。
她甚至都没有力气再伸手出来端杯咖啡喝。
咖啡和对于这几个月像只丧家犬的她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东西。
“不好意思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