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男人压抑渴求的声音。
欺负他身体不方便,掌握着主动权的白真真,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掩得意:“现在还不招吗?”
她早说过了,跑不了他。
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是因为上了床的男人,为求一欢,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反过来说,男人在床上是没有脑子的,全部冲动都在欢愉上。
白真真用这个吊着他,男人很快就扛不住了,他像是失去全部力气那样,躺在枕头上,一动也不动。
手掌覆在脸上,好一会儿,才道:“我比你大这么多。”
“嗯?”白真真俯下去,扒开他的手掌,非要跟他对视,“然后呢?”
她眼睛亮晶晶的,清澈见底,这让顾元升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喉咙像有火在烧,艰难地道:“我怕你,不喜欢我。”
噢!
白真真终于明白了,原来他在自卑?
他三十八,她二十三,中间差着十五年,她跟他儿子才是一辈人。
这个赫赫有名的商圈大佬,慈善届名声不显、但无数人感激的男人,他害怕她嫌弃他老。
“真的吗?”她眨巴眼睛,又问道:“那你还跟我结婚?”
这次,男人睁开了眼睛:“你喜欢我的钱。”
他回答得太老实了,白真真愣了一下,就忍不住笑趴在他身上:“是是,我喜欢你的钱。”
谁会不喜欢钱啊?
他是有点自卑在身上的,但不代表他傻、不懂人心。
“我喜欢你。”她亲了亲他,目光灼灼发亮,“你回来了,我就喜欢你。”
如果他还是常年不着家,只给她钱花,那她只能喜欢他的钱。
但现在,她也喜欢他的人。
“现在,关灯吗?”
“不关。”男人拒绝道,强势吻住她,密不透风。
伤筋动骨一百天。
熬过了一整个秋天,入冬的时候,顾元升几乎行动自若了。
“跟顾西野说一声吗?”准备出发时,白真真问道。
A市的冬天太冷,顾元升虽然能行动自如了,但还是要养一养,于是两人准备去南方过冬。
但顾西野还在A市上学。
“发个短信就行了。”顾元升道。
白真真就给顾西野发了条短信,发完,举高手机:“听说你怀疑我们擦出火花,呶,给你看。”
顾元升瞥了一眼,内容只有几个字:【我跟你爸去H市了。】
“没有。”他别开头,不承认。
白真真收起手机,一脸天真的表情:“老公,你这么说,是觉得他不会被我吸引,还是我不会被他吸引啊?”
这话就问得很刁钻。
顾元升脚步顿了一下,而后镇定答道:“他没钱。”
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他已经摸清她的脾气了,回答起来不慌不忙。
果然,白真真哈哈一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老公,你真懂我。”
这话如果被顾西野听见,肯定会气急,恨不得晃出老头脑子里的水:“一个爱钱的女人,你喜欢她什么?”
坐上车子,驶出别墅大门时,她问道:“老公,你喜欢我什么?”
这个问题,她也很好奇。
顾元升的回答,跟从前没有不同:“喜欢你漂亮,又善良。”
不管她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人,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漂亮又善良的女人。
——
顾西野大四那年,领回来一个女朋友。
“这是我爸。”他介绍道,“这个,你喊她真姐就行。”
只比他们大四五岁的白真真,现在也才是二十六岁的年轻女人,喊小妈很难喊出口。
“叔叔。真姐。”漂亮的女孩礼貌地叫道。
顾元升刚从南非回来,明天是他和真真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等过完纪念日,他还要出门。
“嗯。”他对这个不怎么见面的儿子和儿子的女朋友,说不上多热情,但也没冷脸,“坐吧。”
程嫂准备了丰盛的晚饭,还准备了酒水和饮料。
“爸,我想毕了业就结婚。”吃饭的时候,顾西野说道。
白真真总觉得他说话的语气,好像有些咬重,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然后,脚就被人踢了一下。
她低下头,发现踢她的人正是老公,不由无语。
怎么说呢,顾元升过了四十岁之后,人就有些疑神疑鬼,连她给哪个年轻男人多说句话,都要吃酸醋。
“嗯。”顾元升面色淡淡,“选好日子,通知家里一声。”
顾西野看着老头这副好像不在意的样子,又是失落,又是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