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桑雀。
桑雀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扫去上面木屑坐下来,看着魏五道,“我每日起早贪黑的干活,冒着被邪祟反噬的风险,就赚那点窝囊费,香火都落不到自己身上,就这,想让我卖命?”
魏五此时才反应过来,厉喝道,“身为镇邪司的夜游使,理应保一方太平,岂能整日盯着钱财香火?”
“我不盯着钱财香火盯着你吗?你当自己是什么美男子?”
“咳!咳咳咳!”
余大在旁边用力咳嗽,给桑雀使眼色,奈何桑雀根本不接,只跟人动嘴皮子,都已经是她竭力忍耐后的结果了,放她正常的脾气,魏五这会必定在她脚底下。
薛二抿住嘴转头,不敢有任何表情,虽然被怼的是他队长,可他为什么觉得好痛快,感觉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被桑雀说出来!
魏五火冒三丈,“你既是走阴人,受镇邪司的香火好处,就理应为镇邪司解决诡案!”
桑雀没忍住笑了下,“那你呢,镇邪司请你来,就是在这里狗叫的吗?身为金游,你难道不应该做出表率?有功就抢,有事就推,这就是崔校尉教你的本事?”
“你!莫要口出狂言,你一个才加入镇邪司的小小夜游,怎知我们日游在背后的付出,若非我们日游在前面冲锋陷阵,你们夜游哪有那么容易解决诡案。”
“麻烦下次当面付出,别在背后搞小动作,你就那么见不得人?”
“你!”
魏五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被桑雀噎得七窍生烟,唰的抽出腰间佩刀。
没等他朝桑雀冲过去,桑雀一把抽出背后百胜刀,用力往地上一插。
砰!
地面炸裂,百胜刀散发出暗红色的煞气,发出震鸣之声,桑雀抬起饱含杀气的眼眸,冰冷地看着魏五。
“你想动手,我随时奉陪。”
桑雀这半个月在镇邪司的战绩,魏五早就听薛二和麻子说过了,她还是个有祟雾的走阴人,真要打起来,他根本不是桑雀的对手。
“魏爷,”余大在旁边试图劝阻,“眼下解决诡案要紧。”
魏五定定地瞪了桑雀片刻才道,“年轻气盛,我身为长辈不与你计较,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接这案子?”
桑雀头也不抬,眼神淡漠,“你不是让我滚吗,我现在已经不是镇邪司夜游使了,凭什么接?”
“你!”
余大一把拉住暴怒的魏五,看看桑雀又看看魏五,小声道,“魏爷,一般情况下,不在镇邪司内的走阴人,要是想请其出手协助的话,按规矩是要先商议好报酬,支付定金的,您也知道,走阴人驾驭邪祟有风险,每次使用邪祟的力量都有反噬,所以走阴人不可能平白帮忙。”
余大给魏五出主意,也算是给他找了个台阶。
魏五冷哼偏头,深深吸了两口气,目光落在薛二身上,“薛二,把你的替死草人给她!”
薛二正沉浸在刚才桑雀怼魏五的暗爽中,突然被点名,还要他拿出自己排了半年队才拿到的替死草人,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后退。
“魏爷,这……我这……这是我保命的东西……”
魏五伸手,“少废话,拿出来!”
薛二按着胸口,不愿给。
魏五瞪眼,“你是不想干了吗?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干回白役去!”
身为金游队长,魏五有权利挑选和撤换队员。
薛二拳头紧握,多想像桑雀刚才一样硬气,令牌一甩说他不干了,奈何他很快就能进入九幽第三层,而银游令牌能让日游面具给他提供对等的香火,要是变成白役,他的心灯立刻就会变弱。
到时候,九幽的侵蚀会让他轻则招惹邪祟诡事,重则直接失控发疯。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银游的令牌。
想到此处,薛二只能咬牙取出怀中的替死草人交给魏五,魏五眼神警告薛二一番,粗鲁地抓过包着替死草人的红布,转身丢给桑雀。
“拿去!”
魏五喂狗一般丢东西,桑雀却根本不接,任凭东西掉在地上。
魏五瞪眼,“你还想怎样?”
余大在旁边擦汗,陪着笑脸对魏五道,“魏爷,桑二她好歹是个三层的走阴人,驾驭的邪祟还有祟雾,这点东西可能……可能不够。”
听到余大这话,魏五牙根紧咬,桑雀抱着双臂靠在椅子里,看着对面赌坊门口跪着的三个人,暗中观察着什么。
魏五思索片刻,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他停顿了一会才打开红布,露出里面一个半边布满恐怖血丝的手镯。
“这是一件鬼级阴物,还能用两次,使用后能放出鬼血,人若是沾到鬼血会被融成血水,鬼沾到鬼血则会被困在血中,上一个使用鬼镯的人曾用它困住了一个五层的恶鬼。”
“代价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