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
苏合现在只恨为什么汞蒸气毒性不再大一点,能立刻把这么个玩意儿弄死。
房间的壁炉余烬散出一丝暖意,古老的石墙上挂着沉重的壁毯,在女仆的带领下,苏合从那个阴暗的房间出发。
她穿过由粗糙石块砌成的长廊,其中的间隙透着冷风。
长廊里回响着苏合的脚步声,映着火把摇曳不定的光影。
地上四散着一些碎片,被火光那么一照,反射出冷幽的微光。
苏合一下有些紧张,但面上依旧装作不在意:
“走廊的地上怎么这么多金属碎片?”
女仆低垂着脑袋,整个人都没在阴影里,恭敬地回应道:
“前几日有敌国的间谍摸进了我们的城堡,用炸药炸毁了几门火炮,在清理时难免有些许疏漏。”
“是所有火炮全被炸毁了吗?”听闻此言,苏合语气中不由得透露出几分焦急。
“并不是,间谍带的炸药并没有没能将所有火炮炸毁,他只是随机的挑了几门。”感受到这位神奇医生的催促之意,女仆语毕便加快带路的脚步。
苏合没再多说,迅速跟上。
终于,推开一扇用坚固橡木制成的大门,她来到了城堡的平台位置,眼前顿时开阔。
几门巨大的铁炮静静地安置在这里,它们沉甸甸的身躯散发着金属的光泽,仿佛正等待指挥,准备在一声令下吐出硝烟和怒火。
一个柔美的身影就处在其中,安吉拉正百无聊赖地玩着她淡金色的头发。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苏合近日来的提起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还好自己没来晚。
近日来,她借着医师的名头,没少探访各个城堡,终于在这里遇到了许久未见的队友。
但安吉拉的形象似乎有些变化。
在苏合眼中,她不仅仅是一个人类脑袋,还扩展出上半身,赤裸的立于操作台上。
靠近肚脐的位置,皮肤上夹杂着金属纹路,越向下越密集——
冷硬的金属炮管像是从她身体中长出,再往下与其他铁炮别无二致。
看到有人来了,安吉拉也只是淡淡地望了她们一眼,看到苏合也没有任何表情,就像见到了一个陌生人。
她似乎被同化得厉害,可能觉得自己真的只是一门大炮而已。
没有太过明显的喜意,苏合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对着这些金属摸来摸去——
本来她的身份就是从庄园小镇里来的,这样的表现也实属正常。
苏合走到安吉拉身前,拍了拍她身下的大炮,甚至装作不经意想要去握住她垂下的手掌,却只能从一道虚影中穿过——
!!
苏合现在甚至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安吉拉被同化的更厉害,还是她了。
但不管是谁被同化的更厉害,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她们两人完全不像是同一次元。
苏合只能摸到冷硬的炮管,而安吉拉似乎也注意不到她的存在。
不能把她再留在这里,如果依旧放在此处,那安吉拉就会慢慢变成一个真正没有思想的铁炮。
但一想到自己要跟那个有着奇怪癖好的贵族打交道,苏合就有些头疼。
把人治死也是需要一些技巧的,不能太快,以免引人怀疑。
在此期间,也需要有一些正向的状态反馈,以便能让苏合经常出入这座城堡。
这个变态贵族可能着实有些天赋异禀,在经历了几次腹泻和呕吐后,竟然真的有所好转,身上可怕的红斑都淡去了不少。
“苏,你每次来都会去看那些大炮,怎么,你就那么喜欢那些冷冰冰的东西?”
那些疹子和脓疱淡去,倒是也显露出来一张风流俊秀的面孔,若不是他长得还不错,那些夫人和小姐也不会愿意与他春风一度,他也就不会染上这种脏病了。
雅各布趴在木桶边缘,五官有些许的似曾相识,那双灰蓝的眼睛里显出了几分多情:
“苏,这你就不懂了,冷的哪有热的……啊!”
恐怕他说出什么东西污了自己的耳朵,苏合直接一棍子抽到了这位贵族的脸上。
经过这些天的摧残,苏合清楚的知道,对于这位变态贵族雅各布,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直接动手,多余的一句话都不要说。
他还没完全好利索的脸上迅速浮起了一道红肿的痕迹。
雅各布嘶着气,面上带了些痛和愉悦混杂的神情,他完全没有吸取教训,继续在苏合耳边聒噪:
“你喜欢的话我送你啊,只要能将我治好,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包括我。”
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胃中翻腾的欲望,苏合不想再满足他,于是乎熟门熟路地来到了炮台上。
这几天,就光她往这儿跑,就逮到了好几批想要再次炸毁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