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满意,那就赶紧滚下去吧!”
“今后所有在北直隶的商人都得老老实实的,有什么问题通过正常渠道禀报,再像这次围堵府衙,那就不是像今天这个样子了!”
徐凉沉声道。
“是是!”
胡德仁、刘溜流、何邱三人相互搀扶着离开,大堂外面围观的其他商人见状,也是赶紧散去。
商人最是趋利避害的群体,他们之前敢聚集起来在府衙外闹事,一是仗着他们给北直隶捐钱的,二是觉得人多势众,认为北直隶如今修长城肯定是需要大量的钱,无论是布政使欧阳伦,还是北平知府徐凉,都不敢因为这个事情而为难他们,至于为何他们选择来围住知府衙门,而不是去围布政司衙门,原因有几点,其中最为重要是因为‘柿子得往软得捏’啊!
布政使可比知府大得多,真要是去围了布政司衙门,那他们这群商人真是连后路都没有了。
他们这些商人只是来讨要個说法的,又不是像那些平明百姓被逼急真干造反,所以在看到官府的强势之后,商人们再也没有了刚刚的气势,一个个如同老鼠般四散离开。
徐凉和北平府通判自然也是将这一幕看在眼中。
“大人,真是奇怪了,平日里面这些商人一个个嚣张跋扈的,今日又占了理,被老爷你打了板子之后,却是越发老实了!”
“属下真是想不通!”
北平府通判眼神中充满了困惑。
徐凉微微一笑,“你若是弄清楚了,那你就不止是个通判了。”
“其实我今天也被这么多商人围府衙给吓到了,这还是我当知府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商人围住府衙讨要说法!”
说到这里,徐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后怕的神色。
“的确,今天早晨,下官前脚刚迈进府衙,后脚这些商人就将府衙大门给堵住,要不是属下眼疾手快,提前将府衙大门给关上,那些商人怕是一鼓作气要冲进衙门里来。”北平府通判感叹道。
“你这次做事很不错,反应也很机敏,要不是你争取了这些时间,我也没办法去欧阳大人哪里得到解决办法!”
闻言,北平府通判颇为好奇问道:“大人,下官记得您去欧阳大人那里也没多久啊!这么快就得到了办法?”
“当然。”徐凉重重点头,“欧阳大人不亏是考上状元而且还做出这么多政绩之人,他仅仅说了几句话,就让我豁然开朗,如同醍醐灌顶!”
“可惜了,你级别不够,没办法倾听欧阳大人的教诲。”
额....
北平通判一双眼睛落在徐凉身上,一脸哀怨和一脸困惑,“大人,能否给小的讲讲,欧阳大人到底给你说了些什么?”
徐凉此刻心情很不错,笑着道:“按道理来说,欧阳大人跟我说的话,我应该保密,但是你既然问了,那我也就不隐藏了!”徐凉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欧阳大人给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既然他们比你凶狠,想要解决问题,那你就要比他们更狠,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怕你、畏惧你!”
“欧阳大人说得没错。”北平府通判点点头,但很快眉头一皱,担忧道:“可大人...如果我们比商人更狠,就不怕这些商人真的和我们鱼死网破,这些商人当中背后可都站着不少人啊!”
“当然了,现在我们知道这些商人不敢,可之前那局面谁也说不清楚啊!”
徐凉白了北平府通判一眼,微微一笑,“所以你是通判,而欧阳大人是布政使呢!”
“欧阳大人又给我说了另外一句话,商人最为趋利避害,你弱他就强,你强他就弱,只要你敢豁出去,这些商人根本不敢硬刚。”
“为何?”
“因为咱们代表的是朝廷,是江山神器!商人对付官府,那就是飞蛾扑火!”徐凉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之意,“我徐凉为官数十年,对商人的认知却没有欧阳大人透彻。”
北平府通判也是恍然,“所以大人你故意打刘溜流、何邱板子是立威,最后又给出解决办法是赏恩,如此恩威并举之下,这些商人自然老实了!”
“欧阳大人真是神了,不用来现场看上一眼,就能将这些商人看得透透的。”
“没错,欧阳大人还跟我说了,对带这些商人不用给好脸色,你对他越凶,他反而越贴上来,当然前提是得有足够的利益!一碑变五碑,我要是直接说,他们多半还会跟我谈条件。”徐凉轻松一笑,继续道:“但按照欧阳大人的办法来,你看他们答应得多快。”
“大人英明,欧阳大人英明!”北平府通判立马拍上马屁。
“少拍些马屁!你们要是能干点,我也用不着厚着脸皮去求欧阳大人!”徐凉冷声道:“还不去给下面的人打好招呼,一句话,来我北直隶做生意的欢迎,但若是想挑战官府的威严,必定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是!”北平府通判连连点头,“下官和其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