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让你去广东行省,是让你去保境安民的,没让你去杀人,你和欧阳伦真是天差地别!”
“咱也不求你能做得有欧阳伦好,但你用不着做得这么烂吧!”
“你和欧阳伦相比,你就是坨狗屎,不不...用你跟欧阳伦比,简直是在侮辱欧阳伦!”
蓝玉一脸委屈,摊摊手,“老相国,你听听,陛下骂得真是太难听了,老子当初血战洪都的时候,欧阳伦还在玩泥巴呢!”
“有本事让老子和欧阳伦在战场上,摆开阵势,打上一场,老子非得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李善长看了蓝玉一眼,“论治理地方,你的确比不了欧阳伦丝毫,论打仗的话,也估计是你输的多。”
额...
听到李善长这话,蓝玉傻眼,很是不服气道:“老相国,你到底是那边的啊,怎么也这样说,欧阳伦当真有那么厉害?”
“有机会你去永安府瞧瞧就知道了,不说别的,光是那红衣大炮就能送走你。”
“当年洪都之站,要是由欧阳伦来进攻,别说一百天了,你估计一天都撑不住。”
李善长一番话怼得蓝玉一愣一愣的。
“也?除了陛下、我之外,还有谁?”李善长好奇问道。
“太子殿下呗。”蓝玉嘀咕道:“说到这个我又是气,被陛下臭骂一顿后,我本来相想去东宫太子殿下那里...寻求些安慰,结果太子殿下又把我训了一顿,要不是我妹妹拦着,我这屁股怕是要开花了。”
“太子殿下说我样样不如欧阳伦,非要让我向欧阳伦学习。”
李善长点点头,“陛下和太子殿下都是对的,你的确应该向欧阳伦学习,那你到底学没学?”
“学了啊!回来之后我就派人死死盯住欧阳伦的一举一动,不过北直隶布政司衙门戒备森严,我派了好多探子想要混进衙门内,都失败了,只能让人天天在衙门外守着。”
闻言,李善长嘴角抽抽,“让你去向欧阳伦学习,你却安排人监控他?”
“嘿嘿,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蓝玉不乐意道:“陛下骂我、太子说我,全都因为欧阳伦,我倒要看看这欧阳伦是有多完美,等我找到欧阳伦的把柄,一定要禀报给陛下、太子,让他们知道欧阳伦只不过是个善于伪装的人!”
“到时候他们自然不会再用欧阳伦来教育我了。”
“你这办法还真是另辟蹊径,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导致问题的人!”李善长虽然有些无语,但竟然莫名的觉得这個办法很有一番道理。
“老相国,您还别说,还真就让我蹲到了个事情!”蓝玉颇为兴奋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李善长连忙问道。
蓝玉嘴角上扬,“前段时间陛下不是让刑部尚书周祯去北直隶调查欧阳伦么?”
李善长点点头,“这事我知道,当时我就在现场,起因是欧阳伦给陛下上了一封奏章,说是搞一个‘发展示范州府’,定了宣府,还要在宣府境内修建什么市场,要和草原人做生意,这把陛下气得够呛,再加上周祯在边上拱火,陛下差点直接派人抓欧阳伦,还是我开口说了几句,才让陛下从直接捉拿,改成调查后处置,并且让周祯亲自去北直隶一趟,这也过去好久了,却是一点没有听到周祯的消息。”
“嘿嘿,没有消息就对了!”蓝玉兴奋道:“据我派去盯着布政司衙门的探子禀报,周祯带着人进入北直隶布政司衙门没有多久,就被人暴揍一顿给丢了出来,啧啧,公然打朝廷钦差,欧阳伦的胆子是真的大啊!”
“老相国你说这算不算是大事?”
“周祯被欧阳伦打了?你可是亲眼所见?”李善长连忙问道。
要知道殴打钦差,这相当于打陛下的脸面,罪过也就比谋反轻一些,亲者罢官夺职,重者直接杀头。
“我的人只看到周祯和他的手下被衙门里面的人丢出来,被打得鼻青脸肿,破烂不敢,如同是乞丐,除了欧阳伦派人打的,还能有谁。”蓝玉道。
“也是,事情发生在衙门里面,无论是谁大的,欧阳伦都逃脱不了罪责。”李善长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道:“不对劲,以周祯这人的性格,被欧阳伦暴打一顿,必定会立马写奏章狠狠参奏欧阳伦一本,不过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京城这边却从未收到关于周祯的奏章....”
“蓝玉你的人可知道周祯被打之后又去那里了?”
听到李善长的询问,蓝玉愣了一下,接着回忆起来,开口道:“据我手下探子的消息,周祯一行人在被丢出衙门后,显得格外的愤怒,然后就暂时离开了衙门,沿途还找了一些百姓询问关于欧阳伦的事情,后来他们又遇到了一些地痞流氓,又被暴打一顿,再后来就没有周祯的消息了。”
“老相国,你说...周祯会不会已经被欧阳伦给灭口,真要是这样,那这欧阳伦也太嚣张了,比我还嚣张,这莪可得学学!”